着眼皮，手也快掉到桌子上去。
晚饭时间，莉莉神秘兮兮地凑近他们：“怎么样？魔法史课上有什么线索？”
西弗勒斯沉默不语，玛西亚抬头望天。
“我们睡着了。”
禁闭时间到，玛西亚和西弗勒斯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前往图书馆。他们熟门熟路地推出升降梯和鸡毛掸子，西弗勒斯多提了一盏灯，就向没打扫干净的书架进发。
一到地方，两人马上缩进了书架与墙中间的空隙。西弗勒斯把两盏灯放在一起：“打开看看吧。”
玛西亚掏出那本小册子。它的封皮是黑色，整本书摇摇欲坠，似乎马上要散架。
她翻开了第一页。
“在历史之前的历史，我们的故乡被称作‘交界地’。
金色流星为交界地带来了律法。指头是律法的口舌。
生命的熔炉孕育出百相，死亡之火是它的燃料。
永恒女王为臣民们降下赐福，去征战、讨伐，实现一统……
丰饶的黄金树啊，那源源不尽的恩惠。
律法破碎，半神们相互残杀。
失去赐福的战士重返故土。为的是觐见——
伟大的艾尔登法环。”
后半截书被人撕去了，故事戛然而止。
西弗勒斯和玛西亚面面相觑。
“这就没了？”
“没了。”
“你看懂了吗？”
玛西亚诚实地摇摇头，“没有。”
不死心的二人开始咬文嚼字做阅读理解：“历史之前的历史，所以标题叫传说时代？”
“金色的流星是什么？律法应该不是说现在的法律吧？感觉更像是规律。”
“生命熔炉和死亡之火……看不懂，下一行。”
“指头是口舌，听起来怪怪的……”
“永恒女王，这是全篇唯一出现的人名。”
“降下赐福又失去赐福，从战士重返故乡开始后面就被撕掉了。有人在我们之前发现这本书。”
“半神又是什么意思？神的子嗣？”
两人嘀嘀咕咕，发现这本书一点问题都没解决，反而带来了更多的问题。
他们讨论无果，从书架缝隙里钻了出来，重新拎起鸡毛掸子打扫书架。玛西亚扶着梯子：“明天拿给莉莉看吧，或者下节魔法史课问问宾斯教授……”
西弗勒斯持悲观态度。“我不觉得幽灵先生有什么见解。”
“你有什么想起来的吗？”从梯子上下来，西弗勒斯压低声音问道。
“……黄金树。”玛西亚的声音越来越轻，“它是遮天蔽日的巨树，它的落叶如同金箔……”
“它的根系深入大地，黄金律法剥夺了亡者死亡的权利……”
“玛西亚？玛西亚！”西弗勒斯看她眼神迷茫，猛地摇晃她的肩膀。“别再想了！”
玛西亚右眼的伤痕似乎活了过来，它隐约蠕动着，原本发灰的颜色突然加深；玛西亚失去力气向后一倒，西弗勒斯扶着她坐在书架旁边。
过了一会，玛西亚才喘着气恢复过来。“我想起来了，西弗……”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应该已经死了。”
西弗勒斯的眼神看起来冷漠又阴郁。他伸出冰冷的手，在玛西亚脸上扭了一把。
玛西亚一声惊呼，窜起来差点撞到头。
“闭嘴吧。我看你有活力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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