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律规定,若军民出百里者,须持有路引,未有路引者,军以逃军论,民以私渡关津论,杖九十!”
说到这里,李若涟将头转向了中年汉子:“渭中离北京近两千里路,关卡有七个,难民不可能进入北京,这是其一。”
“其二,两千里路,你是如何带着三个孩子走过来的?当真以为我们好骗?”
“我劝你老实交代,否则,我等就要将你送官了。”
听完李若涟的解释,众人恍然大悟。
而中年汉子的脸上则满是犹豫、彷徨、惊恐之色。
迟疑了片刻后,中年汉子低声和孩子说了几句,又有些慌张的看了看胡同口,低声道:“公子,我真没有骗您,我们真是从陕西逃过来的。”
“今年七月份,我家乡白水县发生了起义……叛乱,有一个叫王二的人聚集了数百灾民攻打澄城,诛杀了知县张斗耀,开仓济民。
整个县城一片混乱,我们趁着混乱,在县城中找到了官印,私盖了路引,然后趁乱逃了出来。”
“我们出逃之后才发现,路引基本没用了,除了北京城外的关卡外,其他地方的关隘要么没人,要么就是几个人做做样子,随便给几个铜钱都能过,
有时候一大群人一起,连钱都不用交,直接就冲过去了。”
“像我们年轻一些的,还能往外逃,年纪大一些的就只能等死了,
我们一起出来的三十来人,如今也只剩下不到十人,其余的都在逃的路上饿死、病死了,
这三个孩子就是同乡的后人。若不是这三个孩子,我都想去死了。”
说着,中年汉子呜呜的哭了起来,泪水从眼角流下,将脸上的灰尘冲出一条条沟壑。
李若涟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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