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消息,我们都不知道的,老爷还得去问太太。”
陆润生颔首,张了张口似乎还想再说,邱姨娘却已温温柔柔地将身子伏倒在他身上,“老爷,您在外公干,已是劳累,何必再理府中琐碎,这些妾身都会为你料理好,况且这些妇道人家的事,妾身自有道理,真叫老爷管,说实在话,老爷且管不了呢!”
数月不曾温存,如今温香软玉在怀,陆润生不由心猿意马,他一手搂着邱姨娘的细腰,一手轻抚她的薄背,“月如说的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我当初正是料理不清,才至……才至……”说着长叹一声。
纵然他的官场上公正清明,但面对自己的妻子和母亲,就成了个什么事也料理不清的蠢人,如此婆媳两个才处成了仇人,以至夫人躲在重霄院里十年不出来理事。
“这不是老爷的错,”邱姨娘更抱紧了陆润生的劲腰,一双柔荑在陆润生背上胡乱摸索,“谁家不是有本难念的经?”
陆润生身下暴涨,几乎承受不住,他所有女人中,论闺中情趣非邱姨娘莫属,但他还有正事要说,因此强忍着把她轻轻推开,哑声道:“月如,九思的婚事——”
邱姨娘白了他一眼,“老爷好端端又说旁的事做什么?”说着身子又挨过去,陆润生抓着她的手臂阻止了她的亲近,他正色道:“老太太说他与柳家的亲事没有作成。”
邱姨娘索性站了起身,一转,转到他对面坐下了,“此事妾身不甚清楚,老爷也别叫妾身去说儿女的婚事,妾身纵管着这个家,到底是个妾,出不得去,能出得去的呢,又什么也不管,”说着瞟了眼陆润生的脸色。
陆润生羞愧,再度沉吟不语,良久才叹道:“罢罢罢!”而后把那已经摊凉了的药膳端起,凑到嘴边牛饮起来,
邱姨娘见了,笑道:“老爷慢些喝,用勺子。”
因自小生在小门户,家教不很严明,陆润生还有许多粗鲁不合宜的生活习惯,为此没少受陆夫人的奚落。
但邱姨娘便从不数落他,甚至很喜欢,说他甚是可爱。
待陆润生咕咚咕咚喝完了,邱姨娘又走过去,掏出自己的香帕来轻轻为他擦拭嘴角的药汁,“老爷,今晚宿在妾身这里罢!”眼波流转将他望着。
陆润生咽了口唾沫,伸手轻轻抚摩她的脸颊“明儿再过来,今日我还有要事同夫人商量。”
邱姨娘不满地偏过头,躲开他的手,“老爷有要事同太太商量,难道就没要事同妾身商量么?说起来今年铺子上又出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邱姨娘也正了颜色,一面理衣一面站起身,走到对面坐下,这便向他详述这一年来府里庄子上的收成,铺子上的账目及家里家外的大事。
两人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直说到晚饭时分。
邱姨娘以为留住陆润生了,正要叫人摆饭,谁知陆润生却执意要去重霄院,无法,只能放他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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