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绿早看新来的不顺眼,绿屏率先出来火上浇油道:“这件事你能疏忽,往后还有什么不能疏忽的?”
绿蕉紧跟着,“有一件事她不会疏忽,每过几日她总记得去看她那姐姐,院里的差事倒没这样放在心上。”
秋收吓得面无人色。
茵茵好奇,“什么姐姐?”
“回小姐的话,秋收有个姐姐在四小姐院里当差,她常去探望呢!”绿蕉道。
茵茵便问:“秋收,你原先在是哪个院里伺候的?”
“奴……奴婢原先在五小姐院里伺候过,后头被调去二爷院里打杂,再后来便调到您这儿来了,奴婢真的有个姐姐在四小姐院子里,叫秋昙,去那儿不是为别的什么,而是奴婢的娘亲叫奴婢和姐姐在府里互相照应,还说奴婢年纪小,得了赏钱都拿给姐姐,叫姐姐保管,前些日子小姐赏了奴婢两个银戒指,奴婢便把戒指和月例银子送去给了姐姐,叫姐姐一起收着,后头除夕又得了五吊钱赏钱,也拿过去了,除此之外,奴婢再没有别的心思,望小姐明鉴!”说罢,以额触地,叩头不迭。
“吃里扒外的东西,把小姐赏的东西搬去四小姐院子里,你脑袋里装的都是秦淮河的水么?”兰香恨铁不成钢,厉声骂道。
茵茵与玉菡不和,院子里无人不知道,秋收竟还去红豆馆,不能不令人疑心她是去报信的。
兰香看向茵茵,眼神里的意思是“甭管她说的是不是,打发了干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茵茵却是才受了老太太的冤枉,深知被冤枉的痛苦,因而并不愿意“错杀”任何一人。
她低下头默默思忖,手上轻抚那海棠蕉叶杯的杯沿,秋收还在哀求:“小姐恕罪,奴婢再不敢了!”另几个丫鬟仆妇也在瞧着她,看她怎么料理。
屋里沉默了一小会儿,茵茵终于想到一个法子,她招了招手示意兰香过来,兰香凑过去,茵茵附耳向她说了几句,她听着听着脸色渐渐缓和了,随即瞅了眼跪在地上的秋收,“有小姐这法子,秋收清白不清白可鉴明白了!”说着便退出屋,按茵茵的话办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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