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姳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很惹人嫌,但她来这个位面大半天了,至今只遇到狗子一个活人,却也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信息。她急需找到人,了解问题,再解决问题。
下面没有半点反应。
沈姳自己动手,在厨房灶台上拿过一把铲子,将那石板翘了起来。
石板下,是黑漆漆的一片。
沈姳从储物戒中取出手电筒,地窖瞬间亮了起来,她带着狗子,慢慢从木梯走下去。
“别怕,姐姐在。”她安慰狗子。
狗子虽年幼,却表现出了与年纪不符的镇定来。
他一声不吭,迈着短腿,一步一级台阶跟着沈姳往下走。
楼梯还是有些陡的,沈姳几乎是托着狗子在走。
走也走得极慢,生怕狗子摔了。
脚刚在地面踩实,沈姳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不要乱动。”
随后,她感觉自己腰后抵住一个东西,像是利器。
沈姳听话地没再动。
她只是柔声道:“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帮这个孩子找个安全的地方。”
那人见沈姳一个年轻女人,果真只带着个孩子,稍放下些心来。
“都不容易。”他一下子放下了满心的戒备,叹着气。
话语里是无尽的酸楚。
沈姳见他软化,便打蛇随棍上。
“我在路上遇到这孩子,怪可怜的,就带着一道走。原以为这处屋子已无人居住,这才走进来。”她说得情真意切,无辜极了。
那人走开两步,沈姳这才转过身面对他。
那是个中等个子的男人,三十五岁上下,相貌普通,衣裳头发凌乱不堪,显得有些邋遢。
那男子见沈姳这般干净,容貌又生得好,一时有些惊奇。
“经这几日,城里已经没有如姑娘你这般干净,又好相貌的女人了。”那人将一把小刀扔在一边,坐在矮凳上,抱腿说着。
沈姳想打探点消息,顺势问:“大哥这话怎么说?”
“桑国人轰炸了几日,附近好几口井都被埋了,水都不好寻。”他嘴里骂了句话,像是方言,沈姳没听懂。
“且那些个好看的女娃子,都把自己整得又臭又丑,生怕被桑国的那些个畜牲杂种给看上了。”
沈姳默了片刻,拉着狗子的小手,在那人边上坐下,道:“我从来没有想过,陵城会到如今这个境地。”
或许是这话引出了他的不满与哀痛,或许是他已许久不曾与人沟通谈话,或许是他急需一个人,与他一同分担这份不安与恐惧。
他开始放下戒备,与沈姳诉说起来。
沈姳这才知道,这个男子,名叫张强,祖籍陵城,家里几代人都在这座城里讨生活,只是到了他这一代,陵城被桑国蛮夷攻破了。
“上头那些当官的,只顾着自己逃命,哪里还管我们老百姓的死活。”张强话里带着怨愤,“起初桑国人带着卡车、大炮开进陵城的时候,还有零星几群人跑去欢迎,甚至高声欢呼。他们早已经厌倦了战火,厌倦了轰炸与围困,谁得了这座城,跟老百姓有什么关系。当时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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