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雁说道:“这次我来沈家,也带了一些上好的药材回来,知道鸿儿的身体不太好,我这就给他带过去,看看你弟弟的病情,现在恢复的如何了。”
沈轻虞也不戳破她,笑着道谢,“那轻虞就先替鸿儿多谢大姑母的好意了。”
沈如雁不再理会她,转头就又去找萧青野,结果发现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睡着了,“青野,青野,快醒醒,你这孩子怎么又睡着了,是没休息好吗?”
沈轻虞瞧着萧青野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这萧青野,上辈子究竟是什么投胎来的,这么能睡。
萧青野听到声音,眼睛都没睁开,含糊不清的说了句话,“娘,慢走。”
沈如雁当真是宠爱极了他,此时都不敢强硬的将他带走,“那你别在这里睡太久,若是实在是想睡,就回房里,外面实在是太凉了。”
萧青野微微皱眉,“知道了。”
沈如雁为了不让萧青野生气,即便她十分的不放心,还是离开了。
当家的几位主子都离开了,沈轻虞终于松了一口气,既然这里都交给她了,那么接下来她要怎么处置柳易平这些人,就该都由着她了。
一抬眼,沈轻虞眼中的凌厉扫向柳易平。
她刚刚可是没忘,他口中信誓旦旦的辱骂着自己,骂得似乎很痛快来着。
风水轮流转,他以为咬住了自己,就能够绝地翻盘,殊不知只是让他看起来更加的无耻罢了。
平日里一直不起眼的沈二小姐,一改往日的怯懦平庸之姿,淡然从容地看着所有人。
一时间,沈家在场的所有下人,皆战战兢兢的恭敬站立,不敢看向沈轻虞。
他们终于也能够意识到,沈家的二小姐如今身后有夫人撑腰,是个不好惹的存在,现在仅仅只是需要一句话,就可以轻易地决定他们的生死。
短暂的拥有权柄,就相当于短暂的拥有了自由的意志,久违的放下了悬在自己头顶的刀柄。
看着在场的所有人在她面前怕得连大气都不敢出,沈轻虞暗中叹息,难怪世间自古以来名缰利锁,鲜有人能看破,甚至是有些人追逐至死仍旧执迷不悟。
如同金氏,想尽法子也要粘着沈家,多要些银两。
再比如柳姨娘,挖空了心思想要往上爬,想把白英的位置取而代之,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她成为沈府的夫人,权力在握,一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请二小姐入座。”
善于察言观色的沈家大管家,命人搬了一把花梨木的座椅放在了沈轻虞的面前,她一点也没有推脱,当即就坐了下来。
沈曦桐看着这一幕,气得咬牙切齿,凭什么她和娘都跪着,沈轻虞这个小贱人却高高在上的坐着!
沈曦桐原本是沈家最得宠的女儿,现在一下子地位一落千丈,曾经她不放在眼里的沈轻虞高高在上,自己却跌进尘埃里,她哪里能甘心。
况且眼下沈传河已经离开了,她也用不着和沈曦桐之间装什么姊妹情深的戏码了。
“柳姨娘,你的好侄子在我们沈家犯下这等罪行,若是不重重惩治,日后若是传出去,让我们沈家如何在金陵府内立足!”
沈轻虞端坐在椅子上,嘴角勾勒出一抹轻蔑的笑意来,把柳姨娘和沈曦桐气得浑身直发抖。
尤其是沈曦桐,这些年她一直将沈轻虞踩在脚底下,现在沈轻虞翻身,让她心里面那股不甘不愿的火,熊熊燃烧起来,怎么压都压不下去,气得沈曦桐只想动手杀人。
“二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们吧。”
此刻金氏也不再恳求柳姨娘的帮助了,她算是看明白了,柳姨娘在沈家就算是再得沈老爷的宠爱,那她也是个妾罢了,上不得台面,也做不了主,甚至还不如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有话语权。
她上前来跪倒在沈轻虞的身前,想要恳求得真切些,结果一旁的仆妇一巴掌直接甩在了金氏的脸上,恶狠狠地说道:“二小姐千金之躯,岂是你能靠近的,还不赶紧滚远一点。”
不愧是白英手底下调教出来的人,做事利落果断,说话都带几分威势。
“是,知道了,知道了。”
金氏被打得眼冒金星,见着对方这么强势,哪里是自己惹得起的,根本不敢在沈轻虞面前放肆。
可她儿子的性命还在沈轻虞的手心里面攥着,就算是再害怕,她也得拼一把,她就跪在不远处,不敢再碰沈轻虞的衣角裙摆,“二小姐,这事真不是易平的主意,全是你们沈家柳姨娘,那柳画灵心肠歹毒,容不下二小姐您,自己没能耐,就教唆我儿子来引诱您上钩,二小姐,我说的全都属实,不敢所有欺瞒啊!”
沈轻虞又不是傻子,他们这些人相互推诿的话,不过是想让自己逃脱罪责罢了。
她才不会相信这些话,而且,刚才柳易平骂的痛快,她心里面却是觉得不舒服,又如何能够放过柳易平呢?
素手漫不经心地敲在花梨木椅上,一声一声的,仿若是敲在人的心尖上。
她不说话,沉默着,所有人都为此而胆战心惊。
沈轻虞心里面想着,既然所有人都在盘算着怎么要抢夺沈家的财富,她在其中添一份力有何不可呢?
她原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休闲娱乐的时候就看点小说,追点剧,做不出什么大贡献来,更是做不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可她想要的,若是自己不去争不去抢,那就只能任由别人欺辱。
“你儿子这般害我,我若是饶了他,日后我还怎么见人?”沈轻虞冷笑,一抬手,下令道,“来人,杖责柳易平……”
杖责多少呢?
沈轻虞故意顿了顿,与香玉对视一眼,“看在柳姨娘的份上,那就从轻发落吧,毕竟本小姐仁善之心,那就先杖责八十吧。”
杖责八十,还是看在柳姨娘的面子上,只怕是看在柳姨娘的面子上,罚的更加重了一些,香玉暗暗的笑道,柳易平这八十棍打下去,不死也没了半条命,希望他日后不要再觊觎二小姐了。
陈姨娘看得明白,二小姐的性子可比夫人狠多了,欣慰之余,附和道:“二小姐您啊,就是太心善了。”
陈姨娘都夸赞了,其他人还能指责沈轻虞不成?
“易平!”
金氏哪里承受的起这些,当即就晕倒了过去。
沈轻虞嗤笑一声,有胆子算计她,算计沈家的财产,就应该做好接受事情败露的准备,如今哭天抢地的样子,似乎是别人冤枉了他们一样,当真是可笑至极。
沈轻虞单唇轻启,“打!”
柳易平,今日你难逃此劫,若不把你狠狠地教训一顿,我如何在沈家立威?
重重的杖责声响起,柳易平疼得撕心裂肺,大声喊道:“沈二小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吧!”
什么男子气概,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柳易平现在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东西,现在他恨不得跪在沈轻虞面前祈求原谅。
若仔细看,居然在沈家下人还没有动手之前,就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在场之人暗中嘲笑,声音虽小,但还是有细小的笑声传进了柳姨娘的耳朵里,就像是有人在她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实在是疼得很。
“柳姨娘,我已经帮你教训过这帮肆意妄为的亲戚了,以后若是谁再敢乱嚼舌根,说柳姨娘与姐姐陷害我之类的这种话,他的下场就如同今日的柳易平。”沈轻虞面若无辜,语气轻缓。
她的高高在上,让沈曦桐快要气疯了,“沈轻虞,你不用再假惺惺的了,你无才无德,凭什么占着嫡出的身份,在我们面前耍威风!你有什么资格成为沈家的嫡女!”
她受够了,她才是最优秀的那一个,她才不要被沈轻虞这个废物踩在脚底下,反正早就已经撕破了彼此之间的脸面,今日就算是她在这里辱骂了沈轻虞又能如何,她能做什么,难不成还能动家法,打她不成?
沈曦桐嚣张跋扈,不把别人放在眼里面,柳姨娘却是个知道轻重的,“桐儿,少说两句。”
现在不是得罪沈轻虞的时候,眼下的形势对她们来说并不利,总归她们还有兴儿可以依靠,今日也并不是陷入了绝境之中,日后总会有机会报仇的。
“姐姐。”
“我尊称你一声姐姐,那是看在爹的面子上,可你这般不知道轻重,辱骂我,就算我不计较,旁人要如何看待我们沈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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