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胡乱给她泼脏水,要把她浸猪笼。
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值得眷恋的?
不过是给他点教训,她就心疼成这般模样。
云裳吸着鼻子,细细地检查着孟大郎身上的伤,哽咽着道:“相公我先扶你进屋里歇息,然后就去找郎中回来给你瞧伤。”
孟大郎脸肿得像个猪头,眼睛青紫,眯成了一条细缝,嘴里还是不依不饶地咒骂:
“你这个贱人,荡妇。少在这里假惺惺,老子用不着你。你这个骚妇,今天敢指示那傻奸夫这么对我,指不定心里怎么盘算着侵吞我家的房屋地产呢。不对,说不定你肚子里的根本就不是我的种,是这个傻子的也说不定,你们早就谋划了一切是不是?”
孟大郎什么话难听骂什么,墨璟晔何时受过这样的辱骂,若不是看云裳哭得不成样子,他早就送那蛮不讲理的屠夫下地狱了。
“相公,不是的,我跟小叶子清清白白,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你误会我们了。”云裳无奈地解释着,却有心无力,只能用眼泪诠释自己的委屈。
“少跟老子装蒜,我这就去找里长,让大家来评评理。我亲眼看见你们搂搂抱抱从我家祠堂里出来,还能冤枉了你不成?”孟大郎推开云裳,吃着劲儿地想站起来。
云裳被推搡在地,委屈哭泣得哽咽难言。
墨璟晔无声一叹,暗暗咬牙劝自己再忍耐一些。
走上前,假作扶孟大郎的样子在他耳边低语道:“若想活命,就安生一些。否则,本王不介意送你一家去地下相聚。”
原本傻兮兮的少年,憨态天真的语调骤然转变成隐含阴鸷肃杀,犹如地狱修罗一般。
让一向凶悍的屠夫如同一尊雕塑,僵愣在原地。
杀气,身为屠夫,他很清楚。
这股杀气虽然无形,却强大得令人窒息。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它的压迫感,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山峰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孟大郎青紫的脸上惨白一片,战战兢兢的地抬眼看他。
墨璟晔对他的反应还算满意,挑起唇线,眼眸中透着一股凛冽的寒意,如同看待死物一般淡漠。
他拖长了声调,每个字都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我……送你回房休息。”
墨璟晔的声音依旧憨态如常,可听在孟大郎的耳朵里仿若来自地狱。
“不,不用了。”孟大郎的身体在抖,那是来自最深的恐惧。
墨璟晔稍稍皱眉,生出些许不满来。强迫着挟他站起来,孟大郎浑身僵硬的像一条死了很久的鱼。
“我说我送你回房休息。”墨璟晔没了耐心,扯住孟大郎就向卧房走。
云裳勉强止住哭泣,追上来扶过孟大郎,柔声道:“小叶子,还是我来吧。”
墨璟晔顿时气结,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去照顾这个待她不好的浑蛋?
孟大郎则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拉住妻子的手,忙不迭的地说:
“对对对,让云裳扶我进去就行了。就,就不麻烦你了。”
云裳还以为丈夫被小叶子打了一顿,心里对小叶子产生了惧意。
根本没往别处去想。
而孟大郎就着妻子的搀扶,几乎是慌不择路,从墨璟晔身侧逃回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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