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璟轩心有感怀,痛苦难言的道。
听到宇文睿这个名字,墨璟晔不禁心头一动,缓和了片刻才沉声道:“这个宇文睿我岂能不知。他的兵法与谋略,我早已有所领教,且很是善战。昔日交锋,我亦险些败在他的枪下。可自那以后,他却销声匿迹,再未亲自领兵出征。我曾以为,他或许是岁月不饶人,选择退隐,安享晚年。”
“却不知他竟成了辽国的新君,此事一出,我亦为之惊愕,心中更是充满了忧虑,以为两国百姓又要陷入战乱之中。直到听闻三哥被释放归国的消息,我才稍稍宽慰。却不曾想,宇文睿的退隐,不过是他的以退为进之计,竟依然觊觎我大墨的疆土。”
墨璟晔的声音逐渐变得坚定,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看来,这场较量,还远未结束。”
墨璟轩的眼眸中泛起一层淡淡的疑惑,他转向墨璟晔,语气中带着一丝探寻:“七弟,你对此事也早有预见吗?”
墨璟晔沉默了片刻,他的声音低沉而沉重,如同压在心头的巨石:“母后近日来信,提及了太子与辽国之间的秘密通信。更令人震惊的是,太子太傅的亲侄儿霍息烽,竟在军中滥用职权,私自开采金矿,而这一切却未曾上报朝廷。如今,霍息烽等人已被押解回京,这重重罪证,恐怕太子也难以逃脱此劫。”
太子与他一母同胞,如今身陷囹圄。
墨璟晔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皇家的无情与残酷,但面对至亲之难,他仍旧难以做到无动于衷。
然而,他也明白,在这权力的漩涡中,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立场和利益而涉险,他又能如何呢?
墨璟晔之在心里暗恨太子哥哥糊涂,那皇位分明只是他的,如何就等不及,定要冒险呢?
墨璟轩仿佛早已洞悉了一切,面对墨璟晔的疑虑,他的脸上并未露出丝毫惊讶之色,只是静静地垂下眼帘,沉默不语。
墨璟晔轻声试探着问:“三哥,看你神态自若,似乎早已知晓其中的内情?”
墨璟轩缓缓抬起头,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墨璟晔,眼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奈与痛惜。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七弟,我本不想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将此事泄露给任何人。但既然你提到了,我便不得不说……”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仿佛被一种沉重的情绪所压抑。
“在我逃离辽驿馆之前,心中早已有数。在之前的探寻中,我得知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太子与辽国国君之间,有着非同一般的紧密往来。更有甚者,坊间流传的谣言并非空穴来风,宇文睿能够坐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背后竟有着大墨太子的暗中助力。毕竟,那囤积兵马、收买人心的庞大计划,岂能离开金钱的支撑?”
墨璟轩连连叹气,痛惜不已。
墨璟晔的思绪纷乱而深沉,正当他沉浸于这无边的沉思之中,帐外突然传来士兵的禀告:
“禀报王爷,帅帐已整理妥当,请王爷移步帅帐,稍作歇息。京中来的彩英姑娘,不幸遭遇昨夜火势,救护不及,已罹难。朱嬷嬷则幸得尚池将军的及时安排,受了轻伤,已派人护送回京。”
墨璟晔的眼眸微动,一丝疑惑如涟漪般在他的眼中荡开。
京中来的彩英姑娘?
与他同帐而居,同寝同食的该是云裳才对。
这其中,莫非有什么他所不知的变故?
墨璟晔闻言,身形瞬间挺立,走出帐外,又轻声细语地问了句什么,那语气中透露出几分焦急与期待。
然而,那细微的回答似乎并未如他所愿,他面色一沉,眉宇间骤然凝聚起一片乌云。
紧接着,他一声大喝,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即刻加派人手,不论付出何等代价,务必掘地三尺,也要将人给本王寻回!”
遵命!”帐外的士兵齐声应答,声音整齐划一,如同雷霆万钧,震撼人心。
帐内的墨璟轩则静静地坐着,仿佛这外界的喧嚣与他无关。他的目光深邃而悠远,唇边微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似笑非笑。
昨晚他精心策划了一场计谋,暗中派人潜入军营,在帅帐内点燃了一把火。
他的目的,便是为了除掉那个见过他轩公子身份的云裳。毕竟,他们兄弟二人即将见面,云裳的存在,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当初,他原本打算利用云裳作为棋子,挑拨父皇与墨璟晔之间的关系,然而,世事难料,云裳竟在关键时刻神秘消失,仿佛从世间蒸发。
面对这一突变,墨璟轩不得不重新布局,谋划新的策略。
当决心下定,要将云裳这颗棋子从棋盘上彻底抹去时,墨璟轩心中却涌起了一股难以名状的犹豫。
云裳那清丽的容颜,淡然的性格,如同清泉般流淌在他的心头,让他难以下手。然而,皇权之路,向来都是充满了血与泪,他深知自己没有退路。
可是现在,那位好久不见的云姑娘,貌似失踪了?
这个消息让墨璟轩的心头,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波动。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情绪平复下来,然后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云裳啊云裳,你究竟去了哪里?”墨璟轩低声自语,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你的失踪,究竟是巧合,还是老天助我?不过,无论如何,这都将是我重新布局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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