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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UBW 上 ① (第1/2页)

    啪

    阿尔托莉雅一巴掌甩在了我的脸上。

    她睡觉闹腾的十分厉害…阿尔托莉雅自召唤出来后就强烈要求和我睡在一个房间里,一开始我并不愿意,但她反复劝我说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安全第一,不同房间几秒钟的耽搁也够出事了,翻来覆去地讲,也就只好听从了。

    但如果我知道后面会那么折磨的话绝对不会同意的。

    阿尔托莉雅的睡相真的不敢恭维,有时候是大字,有时候是K字,经常翻身乱踹,每天都在打呼噜,发出“呵ー呼ー”的声音;她也常说梦话,兰斯洛特、桂妮薇儿、莫德雷德是她梦境里的常客,一说起这三个名字她就咬牙切齿,用各种脏话去诅咒他们,然后抓起手边的什么东西乱打一通,比如把我的胳膊当做武器挥动,有时候因为拽不起来还露出疑惑的表情,仿佛在说我的胳膊成了石中胳膊,怎么拔不出来。

    我不想给她添堵,所以大部分事都默默忍下了,但有件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我是实在忍不了:那天她好像是在梦里打仗,打完了凯旋回宫,我听她闹腾什么开宴会一类的事,之后抓起我的胳膊就啃,给上面留了个血印。

    早上起来以后,我问她昨天晚上做梦吃什么吃的那么香。

    “我们胜利归来以后必定在宫里准备庆功宴会,一般来说烤牛羊肉都是必备的主菜,海产品当副菜。”

    “你觉得我香吗?”

    “我不明白,请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把牙印指给她看,

    “我的肉还没做熟味道就赛过这些菜了,你们宫里的厨子水平不行啊。”

    阿尔托莉雅一下涨红了脸,连连道歉。

    不过气归气,阿尔托莉雅这么做还是很让人高兴的。实际上从者完全不需要睡觉和进食,这两种行为只会带来一点魔力利用率的提升罢了,但阿尔托莉雅为了表达自己必然重返人世的决心,依旧根据常人的作息时间和生活习惯来活动。

    不,她吃饭除外,我很确信这一点。

    不过,由于从者缺乏部分人类功能,无法自然的过渡身体状态,阿尔托莉雅只能像机械一样通过控制魔力来切换状态,是沾枕头就睡离枕头就醒,刚开始的时候我觉得非常诡异,看得我心里发毛,时间一久也就习惯了。

    我见状不好赶紧起身,果不其然她又开始了:

    “桂妮薇儿ー呵ー你这个寡廉鲜耻的ー呼ー”

    阿尔托莉雅一边说,一边用手乱捶。

    “兰斯洛特ー呵ー呼ー两个奸人ー呵ー呵ー”

    今天她又做了非常不愉快的梦,气的连呼噜也乱了,开始乱动。

    “都是些小人ー呵ー呼ー你们这些骑士ー呵ー呼ー呵ー呼ー把那两个reー呵ー修道院里ー呼ー”

    别气着卡住呼吸了,我连忙摇摇她,但是随后反应过来她还是从者嘞,用不着担心这个。

    阿尔托莉雅立刻停止了说梦话,随后如机器人一般坐起、睁开眼睛。

    “早上好,仕郎,我希望你睡了个好觉。”她微笑着说。

    “……”

    “……仕郎?”

    “我的脸型和桂妮薇儿的脸型很像吗?”

    “啊?啊、啊!非常抱歉!”

    “这,每天晚上都要在梦里出气,当初这帮人是真的把你气到了啊。”

    阿尔托莉雅承认了这一点。实际上,她当时只不过是秉承“王道”原谅了他们;而她自己的不满与怨恨,就随着她本身人格的被压抑而被压抑了。如今她把自我解放出来,那些剧烈的情感就在梦境中出现,刺激着她的神经。

    “其实,我醒了以后往往觉得,那些梦很恐怖…今天我梦见自己亲自带兵去抓兰斯洛特和桂妮薇儿,他们俩躲在修道院里,祈求我能够网开一面宽恕他们…但是梦里的我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辱骂桂妮薇儿是荡妇,一耳光把她打飞了;兰斯洛特跪在我面前求情,但是我完全听不进去,随后我把他揍了个半死……”

    她说这些的时候非常失落,并没有那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我现在只想好好生活,那些过去亚瑟王的恩恩怨怨已经和我无关了;但是梦里……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又暴力又残忍的我呢?”

    “这就是所谓‘王道’的末路啊。它并非把人变成王,而是将人变为怪物。王者,乃大仁之人也,换句话说王者必须是一个比任何人都更像‘人’的人。”

    “就和之前说的英雄之路是一样的吧?”

    “对的,人的统治者必然是人,无论是实际意义上的还是哲学意义上的,不然还能是谁呢?换非人来统治人,这简直就是愚蠢本蠢。为了让非人来统治人,还残害了另一个人,摧毁了她的整个人生,这更是蠢上加蠢。阿尔托莉雅表面上是‘天生培养的王者’,实际上就像原始宗教的祭品一样。可以说,阿尔托莉雅从成为‘王者’、被献祭的那一刻开始,心中的愤怒和怨恨就在累积了,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王道’对你的侵蚀而不断加深,你自己的潜意识就越要反抗。‘王’越耀眼,阿尔托莉雅就越暴怒,王越理性,阿尔托莉雅就越混乱,最后必然在二者的冲突中毁灭自身。这种影响已经成为了一种强大的精神烙印,想治疗它只能让时间作医生了。”

    阿尔托莉雅叹了口气。

    “是的……就算莫德雷德没有打出那致命一击,当时的情况也不允许有所谓的‘贤王’了,可能我会在众叛亲离里自尽吧……”

    阿瓦隆又躁动起来,她闭上眼睛,抹了抹溢出来的泪。

    “不过,我虽然无法改变阿尔托莉雅的过去,但是可以当阿尔托莉雅的沙包,要是再梦见他们就给我两拳解解气,只要拳头不附魔我就挺得住。”

    “仕郎……”

    阿尔托莉雅破涕为笑,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

    起床时的不愉快被早饭带来的喜悦一扫而光,阿尔托莉雅扒着饭,一个劲的嚼。

    “#*-\/%饭真好吃”

    我的父母劝过她吃饭慢点吃,但没有效果,她吃光一碗饭的速度很快,吃完一碗就跑去厨房盛下一碗,早上至少要吃三碗炒饭。

    不仅在量上有要求,阿尔托莉雅的口味也很挑剔,她喜欢吃又清淡又香的食物,油大了、火候差了、调味料比例错了她是一口就能吃出来,这个时候,她就会用一副委屈的表情看着我,给我很大的压力。

    她现在也学会了做一些简单的东西吃,比如汤、面条一类,但味道差一些,满足不了她的需要,最后还是尽量让我主勺。

    虽然说麻烦是麻烦,但这也确实促进了我的厨艺进步,算是因祸得福吧。

    “赫拉克勒斯如果不是berserker就好了,他作为希腊神话里品德最好的英雄之一,估计不说化敌为友,也能和我们达成中立的。”

    阿尔托莉雅放下饭碗。

    “啊,我不是不信任阿尔托莉雅的能力,但是多一个朋友肯定比多一个敌人好啊。”

    阿尔托莉雅继续吃饭。

    “美狄亚和archer不清楚底细,如果我们能取得更多情报就好了……随着前期的试探结束,接下来战局必然开始白热化,我们必须仰仗阿泰尔先生的情报收集工作,并且尽量保存实力,和敌人交战时要保证ー”

    阿尔托莉雅吃完了。

    “仕郎,”

    “我很乐意听阿尔托莉雅的意见。”

    “自从和仕郎相见以来,我觉得我在战力和战术思维方面有了长足的进步。我认为我们完全无需过于谨慎的行动,最好的保存实力的方式就是尽快击败敌人,最好的消灭圣杯的方式就是全面击溃他们,我们可以与阿泰尔先生联手,展开连续性的猎杀活动。”

    “但是,阿尔托莉雅”

    “我了解仕郎的良苦用心,更认识到了圣杯战争带给普通人的灾难后果,因此必须尽快终结它。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敌人,archer也好berserker也罢,我有信心更有能力直接击溃他们,仕郎,也请你务必完全相信我。”

    糟了,糟透了,阿尔托莉雅这是怎么了?明明前些日子、也就在昨天还是非常认同我的战略规划的,是我刚才又刺激到她了吗?但阿尔托莉雅也没有像上次那样激动啊。

    阿尔托莉雅热切地看着我。

    “仕郎的信任将使我无坚不摧,我认为这场圣杯战争是必胜的。”

    我…有些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但我不想打击她。

    “我对阿尔托莉雅有完全的信心。”

    我微笑着说。

    “太好了……那么我们上午就去昨天遇见archer的地方转转吧,如果能遇到他们就可以直接制敌了。”

    archer的话,我已经推演出了两种可能的攻击模式,一种是利用archer的远程攻击优势采取风筝战术,一种是利用archer的快速机动能力将我和阿尔托莉雅分开,再直接解决掉我。当然,这一切必然不会在大众眼皮底下进行,如果今天遇见了也不太可能会打起来,应该还有时间、还有机会劝住阿尔托莉雅。

    我对于archer的未知感到迟疑,但阿尔托莉雅似乎完全没有这种想法。她将自己的魔力运行速率调到最大,希望将archer组吸引出来,如果他们在附近的话。

    “阿尔托莉雅……”

    “请放心,就算是吸引了过多敌人,我也能够保证我们能全身而退。”

    突然,附近步行街的角落,一个慢悠悠的声音传来。

    “还真是……充满自信的发言啊。”

    archer!虽然说我因对他有异样的不快而称他为骚包男,但是不可否认,他的话里还是有一股子精气神的,而且这次他用的是汉语,我终于不用再试着通过半吊子日语听译了。

    说完这句话后,他闭上眼睛念着什么。

    “archer,你不是说有能力解决他们吗,那就尽快吧,saber不能加入我方就是巨大的威胁。”

    红衬衫女孩从archer的背后出现,说的话颇有些嫉妒的意思,我翻译给阿尔托莉雅听后,她的眼皮跳了一下,随即怒气冲冲地走向archer。

    “呀!!好强的气场,archer!交给你了!”

    那丫头被吓的哆嗦,嘀咕一句后跑开了。

    archer突然睁开眼睛

    “so as I pray,Unlimited blade works”

    -

    在archer完成咏唱的一刹那,我和阿尔托莉雅登时一怔,随后就被转移到了另一个空间。

    “仕郎,你还好吗?”

    “没事,现在可要当心了!”

    我立刻开始观察起这里的情况。

    如血一般鲜红的残阳映照着天空,大风吹过,潮起潮落,天际仿佛海洋,云朵仿佛潮汐,四处苍黄一片,显出无比孤寂的景象。

    天边有巨大的齿轮,它们和水车一样在缓缓转动,但这里驱动它们的不是流水,而是炽热的铁水。

    广阔的大地上,树立着无数的剑,不清楚为何人所造,不清楚为何时所制,它们在这里静静地看着寂寥,陪伴着它们的主人。

    而它们的主人此时正飘浮在空中,准备着进行攻击。

    ————

    “毁灭吧”

    我和阿尔托莉雅同时抬起头,archer的攻击也如期而至。

    是剑,无数的剑,武侠小说里也无如此夸张的剑雨,如今真真切切地向我们扑来。

    “投影阿瓦隆”

    巨大的黄金剑鞘被延展为盾牌状,生生挡住了第一波攻击,无情铁雨撞击于其上,但好在阿瓦隆的防护能力极强,光是这个投影阿瓦隆也还完好无损。

    虽说阿瓦隆在我体内,但我是无法直接使用它的,最多只能够这样“复写”出一个阿瓦隆个体来。

    也好在如今它作为我的一部分而存在,我能让它随心所欲地变化和延展。

    不行,我们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archer的这招可谓是毒辣至极,但好在我早有预备措施,我不指望阿瓦隆能防御多久,但求争取时间到能够想出对策。

    在思维的高速运作下,那些瀑布般爆发而出的剑雨,似乎也慢了。

    天上下刀子的事也见得,这两天的经历告诉我,我可真是卷进了不得了的烂摊子里。

    阿尔托莉雅随即解放出风王结界的最大威力,以强力的气流击飞了所有袭来之剑。

    archer捉住一柄被吹回来的剑,啧了一声,随即,所有的剑在空中停滞,立刻转过头来发动第二次攻击。

    透过金色的光辉,我看到archer投影出来了他的弓,一个白色的武器被搭在上面,瞄准了阿瓦隆的中心。

    “小心,阿尔托莉雅,又来了!”

    再一次,剑雨扑向阿瓦隆,防具让我的魔力的剧烈消耗着,维持阿瓦隆仅仅这么两三分钟就已经消耗了一成左右的魔力,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在消耗战里被击败。

    更致命的是,archer的那枚箭似乎拥有某种智能,它绕过了阿瓦隆,直直地冲着我奔袭而来。

    阿尔托莉雅立刻上前将其击飞,这武器非常霸道,巨大的冲击力甚至让她的挥砍也回弹了一下,而且这还没完,白色箭矢和剑雨一样,转个头随即再次攻过来。

    archer召唤出了一枚黑色的箭矢,好像和这白色的是配套武器。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仕郎,我们ー”

    “阿尔托莉雅,接下来一定要按我的命令行事”

    阿尔托莉雅露出坚毅的表情,重重点了点头。

    “解放湖中剑至十成魔力”

    阿尔托莉雅再次击飞白色箭矢后,随即将自身的魔力最大限度地供给到湖中剑上,湖中剑发出了无比强烈的金光,已然超过了我的投影阿瓦隆。

    这正是她强大实力的体现。

    “斩断白色箭矢”

    白色箭矢即便极为坚韧,也完全不是完全体湖中剑的对手,被一劈为二,随即消散。

    “以最大范围使用誓约胜利之剑”

    神的力量又能如何?湖中剑的金光大盛,迸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来,比lancer一战要明亮的数倍,巨大的力量在阿尔托莉雅的挥动下发射出去!

    “解体!”

    盾牌分裂为五块飞向天空,剑雨和光芒相碰撞,瞬间如沙漠里的露珠一样被蒸发掉。

    那光芒直冲着archer前来,不断召唤出的剑雨也无法暂停它哪怕一刻,archer先是吃惊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解除弓箭投影,召唤出了花朵一样的盾牌,看样子是想强吃这一击。

    ————

    光芒万丈的雷霆一击也和光一样,来的快,去的也快,随着反击的结束,喘着粗气的archer解除了盾牌投影。

    阿尔托莉雅刚才的那一招超过了他的界限,没想到不仅摧毁了他的剑雨,还反过来让他消耗大量的魔力进行防守,原本计划的持久战看来是需要变动了。

    而阿尔托莉雅也有点吃不消,刚才的一击是十成十的全力一击,光魔力就已经消耗了三成左右,湖中剑的魔力供给也需要恢复一段时间,如果archer再搞出什么幺蛾子了是难以应对的。

    轮到我了!

    ————

    我借着攻击的间隙跑到了archer脚下。要变被动为主动,变防守为攻击,在主动时也不能忘记被动,在攻击时也不能忘记防守,一切为了更好的主动,一切为了更好的攻击。

    archer显然不明白这一点,他认为只要自己的攻击持续不断就能一直拥有主动权,一直保持优势地位,但他低估了阿尔托莉雅,更低估了我,我们的实力和战术思维是他不能敌的!

    圣骸布…这么说,我还得感谢那个该死的修女,让我接触到这么好用的武器!

    这差点让我交代了的混天绫,如今也可以让archer尝尝苦头了!

    巨大的红绫如印度戏法里的通天蛇一样暴起,archer刚刚感觉到不对,就被缠了个结结实实。

    “くそ…!!!”(可恶……!!!)

    抓住机会就要不断进攻!圣骸布迅速将archer从天空中拽下,那些投影刀剑试着解救他,但是圣骸布柔韧如无物,没有受到任何损伤。

    但是这里还是在他的结界里,单纯这样困住他,还不够!

    我需要更多时间。

    我还需要继续困住他。

    archer落地后,巨大的盾牌碎片从天空中坠落,组成了一个长方形的封闭空间,将我和archer包围。

    我迅速投影出方棱来。

    “archer,现在轮到我了”

    “切!”

    这就是真正的战斗,真正的生死一线间,不能有多余的感想和动作,必须最快地解决掉敌人,必须寻找到克敌制胜的办法。

    archer现在依旧被绑着,无法进行肉搏,他试图召唤出剑雨来反击,然而令他吃惊的是,阿瓦隆阻断了他对于自己结界的魔力感知,完全无法自由利用。

    来吧。

    我袭杀过来,archer灵活的躲闪腾挪,一边周旋,一边试着从圣骸布里挣脱出来。

    不得不说,我的身体素质是完全不敌从者的,archer的速度真的很难跟上,好在我还是有个对策。

    “阿尔托莉雅,听得到我说话吗?”

    得益于阿瓦隆,紧急时刻可以直接联系到阿尔托莉雅。

    “仕郎!怎么样了?我进不去你的结界,该怎么帮你?”

    “听好,我需要你使用湖中剑砍断那些地上插着的剑,一定要快,我拖不住archer多久。”

    “这就去做!”

    通过对对方投影魔术的吸收来直接了解其结构,进而转化为己用,同时还可以削弱对方对结界的魔力供给,可谓是一举两得的事。只要我吸收、了解的够多,archer的弱点就越明显,同时阿尔托莉雅也能够尽快恢复魔力,archer几分钟前还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但是一瞬间,战局就反转了!

    “可恶!”

    archer在攻击下挣扎了几分钟,终于腾出了一支手臂,随即投影出一把黑色的手刀,斩断了投影圣骸布。

    “我必须承认,你比我的战术头脑要强,但是你再怎么聪敏,也不应该试着和从者肉搏!”

    他召唤了另一把白色手刀,看来和刚才的箭矢一样是成套的武器。

    “如果这时候认输的话,我还会放你一条生路,满足你那幼稚的正义愿望。”

    “这种时候只有蠢货才会投降,一如只有蠢货在空谈侈谈正义一样。”

    “牙尖嘴利…!那我就考验一下你的实力吧!”

    archer扑杀过来,但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扭曲,这让他停下了脚步。这种感觉,很像无限剑制,难道是阿瓦隆出现了裂痕,结界的力量渗透进来了?不,不对,这些扭曲散发出来的魔力波动是另一个人的!就是这死斗空间的主人!

    “什么?!这不可能!”

    “把正义和不可能联系起来真是令人发笑。也好,你既然自诩‘正义’,那我就让你品尝一下你自己‘正义’的威力。”

    “咕!”

    狭小的空间里瞬间出现了数十把剑,剑锋直指archer,借着阿尔托莉雅的努力,archer如今也要自己亲身体验其投影数据库的威力了。

    “不可能!你究竟是什么时候?!”

    archer艰难地在攻击之下闪躲,击飞的剑转个头又回来攻击,这让他消耗的很快。

    “你和切嗣先生一样,不知道何为正义,不仅如此,还不清楚生命与人的具体意义!你这样的存在又怎能和人相争锋?”

    archer眼神一变。

    “你说的是卫宫切嗣?!”

    “没错”

    “我不许你这样说他!”

    archer怒吼着,将所有投影出来的剑击飞震碎,我在此时已经消耗了七八成魔力,再投影出来一批剑雨并不现实。

    他又召唤出弓箭,不过和上次的箭矢不同,这次的箭矢非常巨大,且有着螺旋样的纹路。

    “和你的那些人文道理一起去死吧,士郎!”

    那箭矢携着巨大的魔力突进而来,显然,archer已经没有余地了,这就是他的底牌和最后一击!

    “解体,组合!”

    我用投影阿瓦隆吃下了这致命的一击,但是自身的魔力已经接近枯竭,阿瓦隆也消散了。

    archer冷笑道

    “哼,嘴上说的厉害,我还以为你有了什么实质性的突破,没有想到不过还是个半吊子!投影盾牌的消耗如何啊?如今我重新进入自己的空间ーー”

    “你已经用掉底牌了,朋友(amigo)……”

    archer刚想反驳,一道金色的人影出现在archer身后。

    “啊…saber”

    随即,archer被金光包裹住,当我再睁开眼睛,archer已经奄奄一息,遍体鳞伤地倒在地上,我和saber走到他身边,而他注视着我们。

    差点就死了,不过和saber的胜利一如既往地

    saber

    saber是…什么?

    我为什么要说saber?

    不对,saber?

    “仕郎,我们怎么处置他?”

    “我……”

    archer刚刚开口,saber随即用剑指着他,怒目而视。

    “请你把剑移开,我只不过有几个问题想问。”

    “你说吧,archer,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讨厌你,但你展现出的实力赢得了我的尊重。”

    “啊……你认识、卫宫切嗣吗?”

    “卫宫切嗣是我的师父。”

    archer艰难地挤出笑容来,好像是回忆起了什么,

    “那么你、是怎么学会无限剑制的,不可能啊,”

    “利用湖中剑吸收魔力的功能来吸收这空间里的投影武器,在魔力被吸收的同时,其形制也会被吸收,又因为湖中剑与阿瓦隆为一体,这样我就能够了解到武器的形制。”

    “这是真的吗?saber?”

    阿尔托莉雅一直警戒地盯着他,面对他的微笑,不满地皱皱眉。

    “…看来我还是了解saber了解的太少了”

    “archer已经说了够多的话了,仕郎,差不多可以了吧?”

    “且听他把话说完”

    “最后一个问题……‘正义’究竟是什么?你……既然你能够说服切嗣,那应该也能说服我吧…我洗耳恭听…”

    “所谓正义,实际上不是指一个固定的概念。正义乃人类衍生出社会后所遵循的利于社会前进的美德之一,并且随着社会的发展而不断发展,范围、定义、要求都不断扩大。像切嗣先生一样,认为‘正义’只能靠牺牲少数成全多数是绝对错误的,我不清楚切嗣先生的经历,但他说的正义恐怕主要适用于原始人时代。把正义片面的曲解,死板化、僵硬化,这种人反而不利于真正正义的普及,并且必将在与真正正义的冲突中毁灭自身或其他人。这种持扭曲信念的人,想必杀人起来也是毫不手软的。”

    “……原来如此,确实是我和他的问题。”

    archer叹了口气。

    “可以杀死我了,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你不是遵循所谓正义么?那你现在在干什么?做了错事,所以你就想死了‘赎罪’,像一个懦夫一样,不敢面对结果、不敢面对错误吗?如果你还有那么一点‘正义’的残留的话,那就活下来,活着去做点什么。我们走,阿尔托莉雅。”

    archer怔了一下,再也没有说话。

    ————

    结界消失后,我终于吃不住刚才的魔力消耗,开始眼冒金星腿打弯,踉踉跄跄,似跛非瘸好逍遥,逍遥到了长椅上。

    我浑身又酸又麻,不断出汗,好在只是力竭,没有什么危险。

    “转化投影需要的魔力太多了,我现在还是不太能完全驾驭投影魔术啊。但是,不管怎么说,终归是一场漂亮仗,阿尔托莉雅的表现也很不错,今晚我给你做鱼香菜庆祝一下。”

    “对不起”

    “嗯?道什么歉啊?阿尔托莉雅做的非常好,超常发挥,没有辜负我的信任。还是想想晚上吃什么鱼香菜吧。”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阿瓦隆又在抖动了,真糟糕。

    我理解阿尔托莉雅,她希望在我面前和她自己心里证明自己的成长,更希望好好保护我,让我们获得无损失的胜利,但是事情不可能永远按照我们想的方式来。

    “阿尔托莉雅,你不必自责,没人能知道明天,没人能预言将来,你今天做的已经很好了,你看,你信任我,我信任你,我们的组合也就没什么可挑剔的了。战术上出点错误没有关系,更何况我们最后还是胜者。”

    “但我无法忍受自己让仕郎置身于危险之中”

    “战斗的风险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今天我能活下来可全是阿尔托莉雅的功劳,如果没有阿尔托莉雅的决定性攻击,我现在早就在另一个世界了。”

    她轻轻地啜泣着。

    “仕郎你总是这么温柔……”

    “等我歇一会就可以回去了,阿尔托莉雅,我的手机在左裤兜里,给哈姆德大哥打个电话吧,”

    多谢哈姆德大哥的帮忙,我们的往返才不会演变成一场生拖硬拽的悲剧;但是由于消耗过度,坐车时突然晕车了,最后上楼还是只能仰仗阿尔托莉雅帮忙,要这么一个娇小的姑娘架着我走路也是为难了。

    “阿尔托莉雅不累吗?”

    “帮仕郎回家哪里会累,好好休息,不要说话了。”

    她把还只能拖拉着走几步的我送到卧室里,随后把鞋子被子都整理了一遍,安顿我躺下。

    “今天就不要想着研究啊、干活啊一类的事了,有我在呢仕郎,交给我就好了。”

    我点点头。

    “这就好”

    阿尔托莉雅双手捧着我的手,她的手好小啊,又小又柔软,摸起来真舒服。阿尔托莉雅突然唱起了摇篮曲,虽然一些调不是特别准,但是她的声音完全弥补了这一缺点,温柔和安宁的旋律彻底击溃了我的大脑,它开始不由自主地宕机睡眠……

    等到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好在身体恢复状况还不错,正常活动完全没有问题,不过魔力大约只恢复了七成左右,看来完全用光魔力至少需要两天时间才能彻底恢复。

    来到客厅,阿尔托莉雅正抱着一个毛绒小熊看动物世界、等下、那个不是我上幼儿园时候用的小熊背包吗?我老脸一红,想转头回卧室。

    “仕郎早上好呀,休息的怎么样?”

    “啊、很好,已经没事了,哈哈”

    “怎么脸红红的?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真的没事……”

    “早饭在这里,房间也清扫过了,今天就继续好好休息吧。”

    她边说着边露出笑容来,把小熊举上举下,又用脸贴着小熊。

    “这是阿姨给我的,没想到仕郎也喜欢可爱的小动物啊。”

    这种羞耻的事还是被知道了,真让人不好意思。我坐到阿尔托莉雅旁边。

    “不过呢,虽然这个小熊很可爱,但我最喜欢的是小狮子。”

    “吼,狮子可没有老虎可爱,阿尔托莉雅还是见识的少了。”

    我特意逗她说。

    “哼,仕郎就是爱说傻话!小狮子最可爱!我不接受反驳!”

    “狮子没有漂亮的花纹,并且还打不过老虎。”

    “我不管,我养过小狮子的,小狮子就是第一可爱!”

    她鼓起腮帮,转过头去。

    “原来阿尔托莉雅还养过小狮子啊。”

    “嗯”

    “家里已经有阿尔托莉雅了,而且法律不允许,我看我是不能养狮子了,哈哈哈哈哈”

    “笑什么嘛!”

    知道是在说自己贪吃,阿尔托莉雅的脸一下变得通红,鼓鼓的脸蛋像红苹果一样。

    “但是既然阿尔托莉雅喜欢小狮子,那我们就去买个小狮子玩偶吧。”

    好像就是在等这句话一样,阿尔托莉雅立刻眉开眼笑。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她把怀里的小熊放在腿上,抚摸着它。

    “小熊小熊,你要有一个新朋友了,等我带小狮子回来,我们一起玩,嘿嘿。”

    阿尔托莉雅的天真烂漫真让人开心,但是我感到了一阵酸楚,差点落泪。人在被解放出来后第一想做的便是自己最初被扼杀的,而阿尔托莉雅看起来连个完整的童年都没有,可怜的姑娘,我庆幸自己还是能为她做点什么的。

    我赶紧回过身,假装没睡醒揉眼睛。

    -

    今天确实是非常“郑重”的日子,为了迎接她的新朋友,阿尔托莉雅换上了我给她准备的正装,白外套蓝裙子,立衬领结小帽子,笑的时候楚楚动人,不笑的时候端庄大气,真是太合适了。

    “阿尔托莉雅不愧是小衣服架啊,穿什么都这么好看。”

    “哪里哪里,这是因为仕郎会挑衣服的关系,我自己的审美就那样了。”

    阿尔托莉雅确实是对衣服来者不拒,只要大小合适就行,她刚到家里来的时候没有备用衣服,还要我“上交”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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