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去禁锢很多东西,一但突发事态太多、心态乱了,就会导致情绪失控。”
她笑了笑,随后继续说。
“但是我看不透仕郎呀,龙也看不透。当初刚来的时候,我一直在琢磨着仕郎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你和我争论时虽然很激动但从来都客客气气的,事情完了也不发脾气,说这是‘就事论事’。”
“我记不起来这些了…”
“那我就再讲给仕郎听吧。仕郎,请你不要生气,我一开始还瞧不起你呢,我觉得你不信任我,把你的关心也都当成大男子主义来处理,争论完了就开始生闷气,爱答不理的闷在那,你道歉我就认为你软弱,你不道歉我就认为你傻瓜,总之就是…当时心理别扭极了,其实我觉得你值得我追随,但我就是和你说不上话,用我的方式反而又伤害你,你希望尊重我,分开睡,结果我说你的尊敬毫无用处,当时我自己都觉得说得太过分了;洗澡以后你给我围浴巾,见你脸红,我又说你不是个战士,是臭男人,幸亏仕郎是个温柔的人,这才忍耐了我前五天。”
“呃,阿尔托莉雅不必在意以前的事,第六天发生什么了?”
“第五天晚上我打了你,第六天仕郎你就…完全变样了。你拿那种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神看着我,本来你的眼睛像太阳一样,里边有一团火,可那天我却只看见了两个冰冷的黑洞,里边什么内容也没有。我感到害怕,很害怕,因为即便是亚瑟王,她也没有完全把身为人类的自己消灭,透过眼睛还是可以勉强看到的,而仕郎你就…”
“像个行尸一样,对吧?”
“啊!不要这么说…龙也观察着你,但我们都没有结果。你像一个陌生人,不再答复我的问题,除却给我做饭洗衣以外也不进行互动了。我当时觉得特别难过,我明明很想和你说说话,两个人的志趣也大差不差,怎么就这样了呢?”
“我当时还犯傻呢,说既然仕郎你见了我的裸体会脸红,那我用自己的裸体在你面前走一圈,你是不是就会能说说话了?”
“咳咳咳,这都什么事啊……”
我有点害羞,阿尔托莉雅揉揉我的脸。
“结果仕郎见到我的裸体非但没有脸红,反而爆发出一种强烈的厌恶情绪,把浴巾扔在我身上走开了。我这才明白,原来仕郎一直是把我当作一个‘人’来关心我,尊重我,这点我后来被教导过,叫敬人者人恒敬之,爱人者人恒爱之,而不是我想的所谓只关注我是女性这一身份,大男子主义思想云云。我也就更难过了,那种希望就在眼前可自己却亲手推开它的感觉实在是太……”
“不行,我的脾气还是不够好,我必须ー”
“仕郎已经足够温柔了,再温柔可就过头了。当时我实在说不出对不起三个字,结果就别扭着…后来,我终于想到了个主意,虽然说我没法道歉,但只要我闹,然后接受你的批评,这不就是和解了吗。我特意在第七天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去闹,你看书我闹,做饭我也闹,一开始我…还有点怕呢,因为仕郎你一声不吭,完全不理我,直到我…我很抱歉,我在吃饭时,拿过你的书,说你的理论是错的,那些人写的都是些胡话…”
“……和我记的不一样啊,不过这确实是少数能让我生气的点。”
“你当时直接就发怒了,整个人真的像太阳一样燃烧着,你斥责我无知、愚昧,把所有那些积累的情绪全爆发出来了,我这才听明白…原来仕郎的理念、思维和经验都是经过无数人的牺牲才得来的,你当时说,这些言语里包括着无数死亡,我这个封建国王还在那大放厥词什么牺牲什么王道,为了这些而牺牲的人比我吃过的麦粒都多,我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确实是这样的。”
“我说的ー”
“不,没有过分,确实啊,确实是这样的。我感到特别特别惭愧,再也不敢回答了,尤其是仕郎你说这是你要献出生命的东西时,我当时心里一酸,我说为什么我总是想和你多交流,原来仕郎你和我是一样的人,你平常尊重我,对我温柔以待,可我呢,我平常可真是把你从头到尾都羞辱了一遍,甚至连理想和梦也要羞辱,我这做的算是什么?这种自责、懊悔加上你提到我不懂人心以后,就彻底难以控制,去卧室里抱头痛哭。”
嗯…这里和我残留的记忆差不多,但是有些出入啊,可能是我的记忆也就剩个印象的缘故?
“我本来以为仕郎你会继续指责我,我在一生里已经习惯这种情况了。但是,仕郎你却居然向我道歉,说自己做的太过火…我是越想越羞愧,之前就这样糟践你的好心,我这是在干什么…就好像溺水的人拼命要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听见你希望教我东西,也就是没对我彻底失望,龙还在那里一个劲地催促,我就想也不想地答应了。”
原来…原来她是这样想的啊。
“阿尔托莉雅……”
“仕郎,我和龙都要感谢你,你确实救了我,龙现在也不再躁动,而是跃动,作为我的心跃动着,作为给你的礼物跃动着。”
眼睛……
“不要哭,不要哭,我们可是爱人啊……仕郎个子太高,没法听到我的心跳,就摸摸我的脉搏吧,龙在向你打招呼呢。”
我摸着她的手腕,努力露出笑容,两个人相拥在一起。
经过这一番对话后,我感到了爱情带给我的力量,是啊,caster和berserker是很难对付,但是我必须要赢!碍事的东西必须被清理干净!我所有重要的东西都在向我呼唤,要我用双手抓住胜利!
我们俩紧握着彼此的手,为彼此的心而喜悦着。
但当我一转头,一个什么东西扑到了我脸上,嗡嗡地叫。
“呃啊啊啊有虫子啊!!”
“嘿嘿,御主来一起斗蛐蛐吧!”
“把那虫子从我脸上移开!”
然后,莫德雷德一巴掌把它拍死了。
绿油油的虫子尸体粘在眼睛下面,阿尔托莉雅憋住笑,拿出纸把它擦掉。
“御主你就这点胆量?亏你还是王后呢。”
“莫德雷德!!!”
“哎呦御主别来追我啊,反正你追不到的ー啊?喂别用令咒啊!别干傻事!”
ー
我们仨聊了会天,莫德雷德知道我害怕虫子以后好像觉醒了什么,一直在坏笑着,然后跟我坦白,这是她马上就要跟所有人抖搂出来的笑话。
阿尔托莉雅对我这点感到不解,她小时有时候也会捉虫子来玩,当时很少有人对虫子有这么大的反应。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但我反正就是不喜欢。
回家后,我们开始规划莫德雷德的起居。莫德雷德以后睡在客厅,昨天我不知道她们会睡在这,没有铺床,她还以为海绵床垫就是现在的标准床铺了呢。当我把被褥等都装配上后,没过过什么舒适生活的骑士摸摸它们,又坐在上面感受了一下,非常高兴。
“又软又舒服!这可比麦秸铺的床强多了!”
床单被单枕套上都有好看的印染花朵。
“这个技术不赖啊,要是战利品的话绝对能卖不少钱,不对,我得把它留着。”
现在阿尔托莉雅穿着睡裙,换下来的睡衣就给她了。
“记住,一,不准在人前随便换衣服,二,不准裸睡,三,不准赖床,打扰到别人的生活。”
“知道啦,姐~姐,嘿嘿嘿嘿”
“咕…仕郎惯着你不代表我会惯着你!叛逆骑士!起立!”
“非常抱歉,父王!!!圆桌骑士莫德雷德·潘德拉贡,向吾王致歉!!”
“我接受你的道歉!现在换衣服,躺下,入睡!”
“谨遵吾王命令!”
我赶紧溜去父母的卧室,叹了口气,要是他俩看见这样的事可就糟糕了。
ー
海风吹着
吹着
都市群死寂着
死寂着
巨大的红色桥梁横越海面,虽然如今它如此孤寂,但想必以前,这里也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吧。
正是傍晚时分,金黄的夕阳给一切染上了暮色,染上了温暖,这是它临别前的馈赠,因为夜晚与黑暗就要来了,那孤独的人儿要再一次忍受折磨了。
我试着寻找她的踪迹,在不远处的人行道上发现了她,她
正如那时一样
在那里
用自己碧绿的湖水映照着海洋与天空
用自己仅存的记忆在冬日里自我温暖
我走到她旁边,一起看着黄昏下,用翻腾的浪头感谢太阳一日的照顾的海洋。
我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这个地方景色确实不错,可惜,在我那边,我大概没有去这里留念的机会了。”
“伯爵先生…你,把我的话告诉士郎了吗?”
她转过头来看着我,我们四目相对。
不,不要再让我看见那一双眼睛了,我…
我垂下眼睛,继续看着海面。
“啊,对不起……”
“不必道歉,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是他,我不可能对你的悲伤无动于衷的。”
“我很后悔…我很后悔,我知道他对我的心意,我知道这些的,可我还是……”
“他,不怪你。我向他说了你的事,他说,他也想你,很想你,他喜欢你,超过他自己的生命,你的不辞而别,他并不怨恨,他只恨自己太无能,什么也做不到。”
saber听到这些,再也忍不住,呜咽着说。
“对不起,士郎,真的很对不起……”
想必孤独已经教会了她反思自己的错误。
“…你可以放心,他很快就会来找你了。”
“真、真的吗!!!”
她激动起来,悲喜交加,晕了过去。
“这!”
我连忙跑过去查看情况,耳畔突然传来声音。
“伯爵先生,就让我一个人在那里躺着吧,让我吹着这股夜风,想着望着他担忧的脸庞的时候吧,请你告诉他,我会等他,等他,直到永远……”
ー
“那个,仕郎?”
我一边流着泪,一边用脸蹭着什么东西,听到声音醒了后才发现,原来那是阿尔托莉雅的头,泪水全沾在她的头发上了。
“抱歉,阿尔托莉雅…”
“又是saber的事?”
“嗯……”
“唉,不是你的事你也要管,算了,我也就是爱着这样的仕郎啊。”
她轻吻去我的泪水,这让我霎时羞红了脸。
“仕郎的泪水不怎么咸嘛,也是啊,跟我在一起每天就都开开心心的,可比那女人他们俩好多了。”
阿尔托莉雅那花般的笑颜绽放在脸上,继续枕着我的胸口。
我这温柔可爱的另一半,你常说我如何如何,但你自己可也一点不差啊!
现在才是早上六点,还有很多时间,我们俩就这样,静静地躺着,静静地享受彼此的温暖,听着窗外鸟儿的鸣叫,感受着世界的美好。
爱治愈了悲伤,它和希望作伴,照耀在我们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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