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以后,噩梦的感觉依然萦绕在心间,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仕郎,不要再担心那些事了,只是些梦境而已。”
我紧紧抱着阿尔托莉雅,梦里那种不能守护她、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是比杀了我更让我难受。
ー
来到客厅,我发现小爱早都醒了,阿尔托莉雅那不争气的接班人还在呼呼大睡,一边睡一边流口水,不清楚是不是睡相也能遗传,反正都挺惨不忍睹的。
小爱在仔细检查着她的进攻型魔术道具,她把它们摊开在桌上,五彩缤纷的宝石一字排开,旁边放着一把石英短剑。
“早上好啊仕郎哥,我现在不能像以前那样把战斗都交给你们,我也得准备一下了。”
她向我介绍着宝石。
“不同的宝石对应着不同属性的魔法,我必须在战斗中根据情况选择对应的最合适的。archer应该跟你们说过,这些宝石只能使用一次,回收基本上不可能。”
“宝石的色彩很多样,属性也很丰富吧?”
“嗯,我继承了妈妈的魔术适应性,因此全部属性的魔术都可以使用,但是在潜力开发上…不清楚为什么,好像是少了一个关键因素,导致我学习魔术很容易遇到瓶颈。要是我能接触到根源,说不定就能知道自己问题出在哪了……不过”
小爱咬着嘴唇
“圣杯居然被污染了,接触到根源也是个笑话,去了那就再也回不来了……这样的东西,这样扭曲的、黑暗的、吃人的东西,必须立刻消灭掉。”
小爱实际上也是战士啊,只是不擅长战斗而已。
她拿起旁边的短剑,吟唱了几句,那短剑突然发出彩虹色的光。
换完衣服的阿尔托莉雅从卧室里出来正好看到它,好奇地走过来端详着。
“这是宝石剑泽尔里奇的复制品,也是我决战用的兵器。”
我接过它,迅速感知了一下它的构造和魔力反应,随后我感到非常吃惊。
因为我经常使用剑制和阿瓦隆,这种感觉,这种通向另一个世界的“门”的感觉,被我明显地察觉到了。同时,它的魔力反应非常复杂,明明是半透明的石英做成的,里面的魔力却像是黑洞一样琢磨不透,就像是有很多溪流汇成的河一样,我无法分辨出具体的情况。
见到我的表情,小爱有点得意地笑了笑。
“很厉害吧!它的魔力来源不是使用者,而是各个平行世界。”
什么?!还有这样的东西吗?
我大吃一惊,随后翻译给了阿尔托莉雅,她也有些不敢相信,接过宝石剑仔细感受了一下。
“里边居然还有不列颠的魔力…这是把强大的武器啊。”
小爱接着说。
“但是宝石剑对使用者、使用环境和自身材料强度都有极大的要求。挥动它会极大地消耗体能,会让肌肉产生大量的乳酸,使用者的身体强度必须能够承受得住相当于马拉松的消耗,不然两三下就会浑身酸痛无比,失去战斗能力。妈妈就自身本身的身体强度而言也是不够的,但是她可以通过强化身体来达到挥动宝石剑的程度,我当然也能做到,不过还是不如妈妈。”
“宝石剑的材料损耗速度也很快,必须使用高纯度的材料。原品用的是水晶,但是我们家完全承担不起再造一把的费用,我的这把这是用一整块大石英里最纯净的部分造成的,主要属性是火。”
阿尔托莉雅看了看翻译软件上的字,撇撇嘴。
“这让我想起了高文。”
“saber姐说了什么呀?”
“她说这把剑让她想起了圆桌骑士中的太阳骑士,他主要使用火属性攻击。”
小爱把阿尔托莉雅的话理解为在夸她,笑得更开心了。
“让它发出太阳一样的光我还是做不到的,现在的我最多在魔力非常充裕的地方让它达到探照灯的地步,挥动它对于我也很费劲,嗯…上限大概在十多次左右吧。宝石剑的魔力输出功率全面依赖于使用者,在我手里,它大约相当于b级宝具的水准。”
这样一看,小爱的能力还真是相当惊人啊,通过年复一年的苦练积累了强大的战力,也难怪archer一开始和rider对阵时不是特别担心她。
问题是虽然小爱有着这些不俗的战力,但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用,什么时候用,她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对于战斗一窍不通,同时由于过度学习已经消耗了她的全部精力,再学战斗技能也就不可能了。
“我每次参加战斗都提心吊胆的,生怕使用了错误的宝石,那就真的麻烦了。虽然说archer和仕郎哥都不让我再透支自己学习魔术,但我还是不能彻底放下啊。我家要是……”
“啊,小爱,不想说就不说吧。”
“没关系的,我家要是多些人就好了……实际上,还有一个分家,我有一个叫远坂樱的姨妈,但是我从来没见过她。听说,她是在…五六岁?离家出走的?”
“这怎么可能啊,里边肯定有问题。”
“是的,我的监护人雁夜大叔”
“呃,小爱可以再说一下他的名字吗,我拼不出来日本姓名”
她拿出本子,写出“间桐雁夜”四个字,标上了假名。
“雁夜大叔说这事和我的祖父,也就是远坂时臣有关,但我不清楚具体原因,我问过妈妈,她也没有回答我。”
切嗣先生的话在耳边响起。
“魔术师都是些不择手段的家伙”
那个远坂时臣估计当时在策划着什么,根据我的经验来看,最大的可能是人体改造,不过天不遂人愿,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计划也就没了下文。
“不过我时常能收到姨妈的礼物,都是雁夜大叔带给我的,里边有明信片、糖果、鱿鱼干等等。雁夜大叔是个很和蔼的人,小时候天天帮我洗衣服做饭,还会帮我写作业;后来我生活能够自理了,雁夜大叔也就不常来我家了,现在的话,一年能来上两三次吧。他经常说我长得很像我的祖母,但是我也没有见过她,祖母好像是在第四次圣杯战争后因过度悲伤去世了。”
“小爱知道言峰绮礼这个人吗?”
“没见过,只在我妈妈教我八极拳的时候提到这是言峰绮礼教她的,我们当地的教会也并没有这号人物,好像是十几年前调走了。”
小爱可真幸运啊,师母说那言峰绮礼是个不折不扣的反社会人格者,要是他在小爱身边就危险了。
“说起来,仕郎哥会武术吗?可以教我点吗?”
“会到是会,但是……”
我所修习的武术叫做黑龙十八手,是当初军队综合各种传统武术创造的格斗术,由于过于讲求实用性,招招几乎都是冲着关节、肺部死穴、小腹下阴乃至于眼睛等部位来的。这种纯粹的杀人技并不适合当作武术学习,更不适合小爱。
我所遵循的原则是这样的,能用枪就不要用刀,能用刀就不要用手,而既然要用那就要达到致命的效果,最适合小爱的我认为不是武术,而是驱熊喷雾一类的东西。
我本来想想出个理由来婉言拒绝,但小爱表示没关系。
“啊,仕郎哥不教也可以,都得有点秘传武术嘛。”
我随后去煮饺子,阿尔托莉雅对于莫德雷德还在一个劲睡很不满意。
“她是一点也不听我的话啊,还说要保护小爱,这样能保护得了什么?”
随后她弹了弹莫德雷德的额头。
“呼~哎呦!”
“快起来啦!”
“啊!好的父王!”
因为声音很响,小爱在一边偷着笑。
她们仨洗漱完毕后,饺子也就煮得差不多了,煮饺子也有讲究,开锅以后要点三次水,这样煮出来的饺子火候才正好。
阿尔托莉雅和莫德雷德又像两只大馋猫-或者说是大馋狮子吧-一样在锅边守着,饺子刚捞进盆里就要吃,差点被烫到。
不过说起来,现在阿尔托莉雅的饭量比以前少了很多啊,其实,我看阿尔托莉雅不是“能吃”,而是因为以前吃得太差所以报复性地吃回来,吃了两个来月缓过来以后也就逐步降低食量了。
馅料的鲜味真是让人欲罢不能,我很少包饺子,没想到这一次就成了,只要有阿尔托莉雅在身边,我的运气就不会差。
吃饭的时候小爱公布了约会计划,我们上午先坐车到附近的海滨大桥去玩;然后再转去一家评价很好的餐厅去吃午饭,下午回来以后再去公园逛一圈。
小爱设计了好几种方案,但是这个她是最满意的,时间卡得相当好。
慢着,等一下。
桥
餐厅
?????
这也是命运吗……
ー
我们八点钟准时出发,迎着朝阳和秋风的感觉是夏日所难以给予的,夏天,请原谅我说的这一句坏话吧。
小爱和莫德雷德对周围的一切都很感兴趣,尤其是店铺牌匾,我们这里别的不多,各种小吃店倒是排成了一排。
我买了点板栗给她们当零嘴,不过我也得说,现在恐怕不是板栗的季节,吃着没那么好吃。
阿尔托莉雅给我剥好了一个,笑着喂我吃,这还是我头一次在公共场合这样,脸是刷一下就红透了,她的小脸也红彤彤的,两个人笑着挽着彼此的胳膊走着。
小爱则很仔细地观察着我们的神情。
因为早高峰已经过去,路上行人不是很多,我俩也就放心大胆地把彼此的爱意全释放出来了。
我哼着《流星雨》,看着或远或近的居民楼,它们高矮不一、风格不同,时光在它们身上留下自己的记号,但究竟是多久以前的?它们是“新”是“旧”?这我就不清楚了,就如同那些我已经记不起来的记忆一样。
它们就好像一艘艘驳船,我试着在它们中间跳跃着,试着在那腾空而起的一瞬间抓住被遗忘的东西的一角,但是终归于平静,就像我落在它们上面后溅起的涟漪也消散于水面一样。
“仕郎哥,这栋公寓楼是什么年代的啊?我在日本没有见过。”
“是我们这里八十年代往后建的,它最大的特点就是用石子作的外墙粉刷;小爱,你看,那些粉刷得很好很鲜亮的是最近几年的,那些稍微陈旧一点的,比如我家则是十来年前的,而还有另外一些……”
我指着远处的白色和灰色建筑物。
“哦!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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