ー”
“说过这时候应该听一下另一位着名的军事家阿尔托莉雅的话,阿尔托莉雅说百战不殆的基础时高效利用时间,工作时工作,休息时休息,而不是在婚礼前引入大量不相关内容。”
“…好吧好吧”
我撇撇嘴,抱住她。
孩子们都笑了。
异国寻宝这件事引起了小爱的重视,她意识到,这可能是近年来不少小家族弯道超车的捷径。
“根据统计,全球的魔术师总计大约在两万人左右,但是魔术师和魔术师之间有着天壤之别,其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家族的积累。现代魔术师家族体系来自于公元800年左右的法兰克,经过枢机主教和王公会议决定后,魔术师积累的传承精华也就是刻印会为主家所继承。”
“但是由于法兰克王国残留了相当多的日耳曼部落传统,其中就包括由子嗣平分财产这一项,因此分家也会获得魔术修习的方法。当时有些人以为这样经由日积月累,分家有朝一日也可能拥有和主家分庭抗礼的能力,不过他们大错特错了。魔术才能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更不用提学习魔术需要的成本,主家在这方面的优势是压倒性的。”
“于是全球魔术师的数量实际上一直在减少,根据当年会议的记录,这一决议影响到了大约六千户魔术师家族,也就是说仅在法兰克一地就有将近两万人的魔术师,而别的地方就自然不必说。”
我给小爱倒了一杯水。
“谢谢仕郎哥。于是,相当多的小家族空有来自太古的魔术传承,但没有任何应用和学习的能力,他们就会迅速沦为大家族的奴隶,利用这层血缘关系建立起魔术方面的封建体系,我们称这样的家族为‘Entenkraut’浮萍,他们和主家的关系类似于行会里的师徒,必须对主家无条件服从才能继续魔术研究。”
“魔术师的黄金时代也随着封建制的瓦解而结束,‘浮萍’自然也就四散,缺乏能力也不再需要他们的主家逐步收缩和瓦解他们,到了二十世纪,最后剩下的这种小家族已经比一个世纪前少了足足一多半。不过就在这时,异变发生了,许多小家族迎来了奇特的黄金时期,他们好像突然在什么地方开了窍,觉醒了魔术才能,趁着大家族因世界大战而无法脱身时异军突起,反而成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骑士们很喜欢这些历史故事,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
“如今根据我个人的推断来看,他们应该是通过考古发掘,进而以远古奇门魔术修炼和魔术载体炼金术回收这两个方式来进行的。”
像阿瓦隆说梅林是古典魔术师,而他的魔术也就是相对当代而言的奇门魔术了。
不过自然,魔术方面的积累就如同容克在纳粹德国和联邦德国共同的资本继承一样,即便世界风云变换,小家族用尽浑身解数,冲破大家族的封锁依旧难如登天。
不过就在此时,技术爆炸改变了一切,新材料、新技术让大家族的产业遭到了巨大的冲击。
“时钟塔的现状就反映了这一切,埃尔梅罗二世先生的现代科所代表的正是小家族,不然按理来说这个科目并不应该存在。而随着时代的进步,看来这一套体系已经是无法要维持了,魔术从生活中来,又要回到生活中去,现代科至今已经经过了三次扩大招生,进步势力已经让大家族开始无可适从,就连他们的继承人也都认为这才是最有效率的魔术学习方式,而不是死在名为保守的利润陷阱里。”
“好复杂呀……”
“魔术师的事情就是这样嘛saber姐,我也觉得又乱又杂,想起来就头大,但我还是不得不去想。”
“对了对了,小爱的眼睛怎么是蓝色的呢?”
“我家里祖上有来自一个叫爱德菲尔特家族的女性,她是芬兰人,那是三代之前的事了。”
小爱沉默了一下。
“我的父亲也是来自芬兰,是那个家族的远支,因此和妈妈一样,我的眼睛显现出了很明显的浅色性状。”
这孩子终于愿意提及她的父亲了啊,不过我不能让她说更多,小爱现在很明显是在逞强,只是她觉得自己应该说说,而不是她已经彻底看开了这些。
“我这种人怎么说呢小爱?”
“仕郎哥是非常特殊的,虽然说仕郎哥作为魔术师、是单纯比拼魔术技巧,不是战斗力、确实打不过一些有相当雄厚积累的顶尖高手,但仕郎哥的才能在于创造与变化,这是难能可贵的。长此以往,说不定会创造新的魔术家族来。”
我得实话实说,我现在恐怕已经彻底变成了魔术师杀手。刚才听到世界上的魔术师还剩两万人时,我的第一想法是这不也就两个师,铲除也不会废太多劲一类。
调皮的小莫借势开玩笑。
“嘿嘿,御主都听到了吧!赶紧给我整出个‘家族’来,潘德拉贡家族需要开枝散叶,不然我可保不准我能学会魔术啊!”
我刚装作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了指小莫,还没表演完,潘德拉贡家族现任家主就迅速捂住脸,背过身去。
“父王我这就是开玩笑的,别当真了。”
“saber姐,我们来准备准备婚礼吧。”
“没事的没事的”
大家凑到我的爱身边,她这才勉强转过身来,害羞地笑着。
之前我说过,阿尔托莉雅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温婉善良让她很受小动物欢迎,而对于小姑娘们自然也是如此。
而现在害羞着的她就更别提了,真是可爱到了极点。
在得到许可后,孩子们开始摸摸阿尔托莉雅的小手和脸颊。
小爱很开心。
“毛茸茸的公主saber姐!”
她抬抬阿尔托莉雅的嘴角。
“saber姐,笑一笑,saber姐,笑一笑,笑一笑,没烦恼。其实,我第一眼见到saber姐的时候就被惊到了,居然还有这般漂亮的人,实在是难以置信。”
“当时我的威慑吓到小爱了吧。”
“没事的没事的。saber姐英姿飒爽、正气凛然,我第一眼感觉到的,与其说是‘畏怖’不如说是‘震慑’,我没有害怕saber姐,而是觉得saber姐太强没有胜算。当时真是没想到,saber姐原来这样温柔。”
她哼着小曲,和小莫一起抚平裙摆上的褶皱。
孩子们策划的婚礼简洁又浪漫,我们需要立誓、告白,随后在祝福语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再把糖果分发给大家,最后以吻为结束。
小爱也想过搞些繁琐些的仪式,可是经过她仔细推导后发现完全不合适,婚礼是越短、越能维持双方的热情和浪漫感越好,要是太长了就会适得其反、流于表面。
这套流程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分钟,也可以说是相当精简。
阿尔托莉雅对此感到满意,她说,其实她不喜欢大操大办还有另一层原因,她当初和桂妮薇儿“大婚”就是搞了乱七八糟一大堆仪式,这让她对这样的婚礼观感极差,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
“走一遍流程吧!”
我们同意了。
小莫跑去给我们找来了自己写的誓词,俗话说字如其人,小莫的字就和她父王不同,是工工整整的方块字。
“接下来父王和御主就先待在屋里,等我们的信号再出来。”
孩子们关上门,跑去鼓捣东西了。
“仕、仕郎”
由于紧张和激动,阿尔托莉雅的呼吸开始急促。
“那个、我”
“我也很紧张,不过这就是演习嘛,沉住气亲爱的。”
“嗯,我尽力”
她再次捧着我的手,闭眼凝神了一小会。
“呼、呼、好一点了。”
看着她有点笨手笨脚的样子,我不禁很想笑,但也很开心,两个人为彼此带来了生命中的浪漫和美好,而马上就要迎来最浪漫的时刻了,虽然说不是今天,今天的只是预演。
“怎么会紧张成这样子啊…真是的,我要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话刚说完,孩子们开始敲门了。
“准备好了吗阿尔托莉雅?”
她抬起头,脸上带着大大的幸福笑容。
“随时都是。”
我们出了门。
孩子们这次准备了许多小小的彩纸花朵,撒在我们头上。
“欢迎这对新人!”
她们左一个右一个,把我们带领至客厅正中。
“请新人在公证人面前宣读誓言”
“今日乃喜结连理之日,今日乃…”
我那不中用的反射弧这会才意识到问题,这会才意识到自己在干吗,血液一下子冲进了脸庞,声音也越来越低,连带着阿尔托莉雅一起这样了。
宣誓词读完大概用了三四分钟,我说实话,读完以后我已经冒汗了,阿尔托莉雅更是整张小脸都红彤彤的,紧张地挽着我的胳膊。
“你们太紧张了啦!放松点放松点。然后该请新人互相告白了。”
我们转过头来,牵着彼此的手,但是实在是太害羞了,明明之前告白过很多次,这次也不过是婚礼的预演,可两个人就这样低着头,什么也说不出口。
小莫想说些什么,被小爱阻止,给了我们一些缓冲的时间。
沉默了一会,仿佛是心有灵犀,我们终于同时说出我爱你三个字。
但是之后我俩感觉天旋地转,被心里喷涌出的各种开心满足冲昏了头脑,实在是暂时没法继续了。
“先喝口水吧,这也不着急嘛。说起来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红得像苹果一样的我们点点头。
我俩足足休息了五分钟才敢继续流程。
小莫小爱分别念出自己的祝福语,然后请我们分别在纸上签名,结束后再发给大家糖果。
“吻的话改天再说吧,我的心都已经要跳出来了。”
“我也是…好幸福,好害羞呀…”
“唉呀,别到时候晕过去就好,今天先到此为止吧。”
我俩跟着孩子们一起把纸花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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