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气壮,可她的记忆不完整,她没法子为自己辩解什么。
傅骁霆松开她,淡然自若:“换身衣服,去餐厅吃饭。”
说罢,他拿了件西装外套,离开了衣帽间。
顾晚颓然地跌坐在地毯上,双手抱膝坐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
婚姻期间她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他们不一样。
她站起身换衣服,没立马去餐厅,而是去了傅骁霆书房。
顾晚站在一个保险柜前,循着记忆按下密码。
这个密码是她在傅骁霆身边花了一年多的心思,才得到的。
她从里面拿出一枚章子,然后把伪造的章子放进去,将拿到手的东西藏了起来。
傅家餐厅。
长长的餐桌上按照辈分一一坐好,顾晚挨着傅骁霆坐着。
餐桌上很安静。
饭吃到一半,傅老爷子发话了:“骁霆,给晚晚剥只虾吧,这虾味道不错。”
“嗯。”傅骁霆应声,当做之前的事没发生过,优雅地给顾晚剥虾。
顾晚冷冷的看着虾,她对虾严重过敏,跟傅骁霆说过两三次,他又不记得。
傅老爷子见傅骁霆在剥虾,对顾晚中气十足地说:“晚晚,你妈去世后,我们给了你一个星期缓和情绪,谁也没打扰你。既然现在骁霆给你递台阶,你就不要闹了。网上那些捕风捉影的事你少信,素素只是骁霆的妹妹。”
几句话,出轨被洗白,傅骁霆没参与她妈妈的葬礼一笔带过。
现在是她在无理取闹。
顾晚觉得可笑。
剥好的虾被傅骁霆喂到她嘴边,现在已经不是吃虾那么简单的含义了。
如果她吃了,傅骁霆出轨的事就此翻篇,维持所有人的体面。
如果她不吃,就是不给傅老爷子面子。
老爷子在京市位高权重,他发话卡了花好那份批文,意味着他以下的人没人敢批花好其他手续。
顾晚在挣扎,她能想象自己吃完的后果,胸闷,心悸,呼吸困难……可能要洗胃。
她只误食过一次虾,那次去洗了胃。
那种感觉很难受,吐得满床满脸都是,恶心又要命,她很不想再经历一次。
这时,餐桌上,傅骁霆的继母蒋安琪说:“我好像记得晚晚对虾过敏。”
她说着温和地看向顾晚:“晚晚,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蒋安琪向来待她不错。
顾晚很感激她,长舒一口气。
她自己说出来,就是拒绝吃虾,不给面子。
别人说出来,就不是她拒绝吃虾,而是真的不能吃虾。
顾晚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健康开玩笑,正想点头。
傅老爷子却不悦地看向蒋安琪:“安琪,晚晚自己都没说对虾过敏,你多什么嘴,是想看晚晚和骁霆夫妻不睦吗?”
在场都是明白人,老爷子的话意味着不管顾晚过不过敏,这虾她必须吃。
傅骁霆没有强行将虾塞进顾晚嘴里,只是看她的眼神几分体贴温柔。
在外人面前,他都是这样的,看起来真的很爱她。
他问她:“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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