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顾晚躲得及时,她就要跟这个玻璃杯比硬度了。
傅骁霆看到来人是顾晚,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拿着的杯子,俊美无俦的脸上除了冷淡,没什么不高兴。
他身边也不是没有人,站着他的特助秦帆。
而他手边有一个小推车,小推车里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模一样的玻璃杯,像是搞批发买来的一样。
顾晚不记得自己买过这样的东西,傅骁霆更加不会添置这样的小物件。
不用想,是傅骁霆让秦帆准备的。
秦帆见顾晚进屋,挂着职业微笑,稍稍颔首打了个招呼,然后对傅骁霆公事化地说:“傅总,我下班了。”
傅骁霆抬手,漫不经心地摆摆手,算是许可。
秦帆推着小车走了。
屋里只剩下顾晚和傅骁霆,还有一地狼藉。
看地上玻璃碎渣的数量,他应该是踩着点,等她回来开始砸的。
砸一天的话,他可能已经被玻璃渣子埋了。
这时傅骁霆自行操作着轮椅到了顾晚身边,捉住了她的手:“怎么手这么凉?”
他把她两只手捧在掌心里。
这种人真的脸皮厚而无形。
一边心安理得,光明正大跟白素素卿卿我我,一边对她死缠烂打,还想亲密无间,当无事发生。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要超过他,只能比他更不要脸,但顾晚做不到。
顾晚没搭理他的话,想抽回手,没抽得动。
她不挣扎了:“如果你不想要护工,我可以问问白素素有没有时间来照顾你。”
她不想做伺候他的冤大头。
白素素明知傅骁霆腿有毛病,还让他陪着跪,只为了给自己长脸,那这份差事就应该她善后。
傅骁霆随口道:“素素要录综艺,没必要麻烦她。”
顾晚心里堵得慌,就有必要麻烦她?
“我也要忙改建的事。”
“那就不要改建了。”
这像是一记闷棍打得顾晚脑袋嗡了一下。
傅骁霆的常规手段,如果她不照顾他,他就会停了改建。
空气安静下来。
嗒、嗒、嗒……
门开着,院外拐杖的声音特别清晰。
老爷子来了。
傅骁霆抓着顾晚的手,用了点力气。
顾晚踉跄了两步,跌倒在他身上。
她轻呼,扭动:“你干什么?”
傅骁霆搂着她的腰际控制住她,腾出一只手捧住她的后脑勺往上送。
丝缕浅淡的笑意在他薄唇边若有若无地荡漾。眼神没从前那么冷漠。
傅骁霆在拐杖声更近的时候,说了句:“不要爱我,不值得。”
很淡的声音。
如果不是他们挨得太近,那嗓音下沉式地纠缠上来,她可能听不清。
顾晚微微错愕,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是啊,她的心机他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他又怎么会看不透呢。
傅骁霆心里明镜似的,安静地看着她一个人各种演……
顾晚微张着唇,屋外的夕阳照进来,给她粉嫩的唇和藏在里面小巧的舌尖镀上一层亮色。
她想说什么,傅骁霆忽而低了头,与她贴近。
探入,索取,发出情色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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