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自己。”
他又闭目养神:“只要利益够大,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也是人,你也是人。”
柳权谈不下去了,对司机喊道:“停车,我要下车。”
司机看傅骁霆脸色。
傅骁霆眼皮都未睁开,像是长了通天眼:“让他下车。”
柳权摔门而去。
司机问傅骁霆:“柳医生现在下车会不会遇到危险?”
“会。可能会死。”傅骁霆淡淡的说。
柳权在某方面和他的晚晚有点像,有自己认定的死理,那是别人无法改变的。
那种死理也许还有另外一个名称叫信念。
他让司机开车了。
饵已经自己走了,不知道猎物什么时候上钩。
从圣慈医院回别墅区的路上会路过贫民区和富人区的交界处,柳权就是从这里下车的。
他想回到自己在贫民区的家里去。
在那里,他做了很多好事,这些好事驱赶着他的罪恶,他才能偶尔能睡个好觉。
可在他经过一个工地的时候,一群狗吠声响起。
那些恶犬柳权见过很多次,但叫嚣得这么凶猛的,还是头一次。
这里来外人了,而且是危险的人,连恶犬都感觉到了不安。
柳权的预料是对的。
枪声响了,一条恶犬倒在血泊里。
柳权双腿瞬间软了。
有声音从工地建筑的二楼上传来:“柳大夫,没想到你在孟买,让我好找。”
是山上那个老板——迟先生。
他不敢看过去,这个声音很恐怖,大多时候说话,都会死人。
柳权想要转身离开这里,但双脚挪不动,像是灌了铅。
傅骁霆又说对了,下一个会轮到他。
此时他也知道在圣慈医院黑暗最深处的是什么。
柳权感觉自己说话都有些发抖,他知道迟先生会把人所有的价值榨干后,再让人死。
他感觉自己的声音在发抖:“迟先生,这里是孟买,不是金三角。你不能为所欲为。”
“孟买有天堂和地狱的分界线,是你自己从天堂来到地狱的。”迟横说话带着笑意,然后对身边的人吩咐:“阿行,事做干净点。”
一声枪响。
不是迟横身边的于翁行开的枪,倒下的却是于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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