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提上药箱,让苏子跟着他一块儿去。
裴元清一边走,一边向郁娘问着话,听到南廷玉又看不见了,眉头皱起。
进了房间,见到满地狼藉,裴元清倒是神色如常。
南廷玉只着里衣,坐在床边,微垂着头,神情一片阴鸷。
门外的张奕和涂二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两人自随身伺候以来,很少看到太子殿下这般动怒过,屋内那股盘旋不下的戾气如暴风雨席卷所有,大有天翻地覆之意。
裴元清:“郁娘子,你先将地面收拾一下。”
“是。”
地面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碎裂的陶瓷边缘锋利无比,郁娘先将碎片收起,看到那些保存良好的古书典籍沾上灰尘污水,心里不免有些惋惜。
她扶起书架,按照类别将书一本本放正,耳边时不时传来南廷玉和裴元清交谈的声音。
“殿下眼白布血,应是这两日未休息好,导致毒素再次聚集到双目之上。”
“不是说蛊虫已经休眠了吗?”
“是,蛊虫虽休眠了,但毒素还未彻底清除。”
“难道孤以后时不时就要这般失明吗?”
裴元清轻声安抚:“殿下莫急,殿下的眼睛是因为尚未痊愈,才会复发,若是彻底清除余毒,以后自然不会再有失明之困。”
南廷玉闻言,一直阴晦的脸色这才放缓,他闭上眼,靠着床栏不说话。
裴元清抽出银针,针尖没入进南廷玉眼周附近的穴道。
南廷玉眼中疼痛难忍,只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开眼球,冲出来,耳道内乍响嗡隆声,脑袋也开始变得混沌。
两只手本能抓紧身下的被子,手背盘虬青筋乍现,疼痛似乎也有了可见的形状和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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