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实了吗?”
冷瑜扑过去抱着他,脑袋使劲在他肩膀上蹭,“踏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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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
祁驯安抚住江祁两家,被司机送到家时,他突然手脚有点凉,心尖像是被人一把抓住了,一下一下地往中间挤压。
祁驯清了清嗓子,开门后惯常说,“我回来了。”
黑暗的屋子没有亮起来,楼上也没有拖鞋的声音,整栋楼像是只有他一个人。
祁驯忽然心慌,他啪的一下打开总控灯光冲上楼,“林衍!”
房间还是下午他走时的模样,他们争执时弄起床脚被单的褶皱都还在,但床上没有林衍。
林衍工作是朝九晚五的,六点他就会在家吃饭,八点收拾完会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九点上楼把被窝暖和好等他回来。
可今天林衍不在。
他摸出手机,熟稔地准备拨电话质问,他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个素圈。
是他们的戒指!
祁驯快步走过去,把戒指捏在手里,和中指上的素戒碰得咯噔响。
祁驯抬手覆在后脖颈上,深吸一口气,林衍肯定还在生气今天下午那张照片的事情,都说了会解决会解决,还要闹!
一点没有当初刚在一起时的体贴了,他天天在外跟人应酬拼酒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图两个人有个好的未来吗?!
祁驯冷着脸掏出手里,直接拨出置顶的老婆,耐心等着。
“喂!”陌生男人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祁驯眼神瞬间幽暗,“你是谁!林衍呢,叫他马上接电话。”
“祁驯,我操你大爷!你他妈这语气跟谁说话?啊?!我哥捧着你,你还真当自己是个宝了,老子告诉你,把你这高高在上的姿态收回去,不然冷总让你知道花为什么那么红!”
冷瑜本来是打算保持绅士态度的,但无奈祁驯的语气太恶劣了。
他忍不了。
他不敢想象,自己当成珍珠供起来的哥,在祁驯那里受了多少委屈!
冷瑜周围的人都散了个干净,生怕惹着他。
祁驯一听是冷瑜,倒放缓了语气,“小冷总,我找你哥,把电话给他。这是我和他的事情。”
冷瑜脾气爆发得更严重,直接把手里端着的酒杯砸在桌子上。
他怒喝道,“祁驯你他妈你个畜生!你还敢找他!四年!你们在一起四年,同居两年,他走的时候连件行李都收拾不出来!你他妈还找他!你敢找他!老子今天就把话撂这儿,合作中止,违约金就当是我哥的嫖资了,慢走不送!滚你妈!”
冷瑜骂完人,通体舒畅,五指向后把头发梳了梳,露出光洁的额头,看着更有冷总的范了。
“爽。”冷瑜看着他哥,轻声道。
“我们是和平分手。”林衍穿过红男绿女,接了两个沾着香水味的大红名片,无奈道,“你再骂大声点,今天全场知道冷总要付天价违约金了。”
冷瑜刚才的气势在看到他时崩塌了个干净,“哥,我委屈啊。”
林衍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伸手,“给我吧,他这人固执,不亲自解决,他还会不停找来的。”
“你不会心软吧?”冷瑜把手机藏在身后。
林衍脸上的神情有一瞬的微妙,“……不会。”
冷瑜抓了抓头发,无声骂街,还是把电话给他了。
林衍顺手取消了祁驯的置顶和紧急联系人,将通话背景也换了,“祁总,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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