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他!为什么!一个男人而已!”
“你也只是我一个妈而已。”祁驯看她的眼神跟看死物一样。
季访浑身一僵,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祁驯。
祁驯手上的领带垂下来,“我是个疯子,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四年前没有他拴住我,那时候你们就该跟我一起死了,哪有今天你跟我谈条件的份儿。”
那个mb一个电话打到他手机上,他听到林衍的声音时,才意识到,他在意林衍,比自己预料的多。
他着急忙慌地处理了那个mb,又急匆匆赶来解决季访,怕的就是事情被全部捅到林衍面前。
林衍不可能忍受,林衍真的会不要他的!
林衍真的会不要他的,这个念头一出来,祁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各种疯狂的念头。
林衍说他是一条疯狗,没说错,曾经林衍最喜欢逗他,可现在林衍只会沉默地打量他。
祁驯已经分辨不清楚心口闷着的情绪,究竟是心慌,还是破罐子破摔,他现在只想把世界都毁了。
“季访,你选一个赎罪的办法,是给林衍下跪呢,还是把季家公司给林衍赔罪。”
季访浑身乱抖,却不开口。
祁驯把领带缠了几圈,又放下来,周而复始,勉强安抚住暴躁的情绪,“选好了吗?”
“不!”季访伸手抓祁驯裤脚,却被祁驯一脚踹开。
祁驯:“祁家的钱你一分都不要想,包括思华集团,现在把股份转让协议签了,我可以让你继续住在这里,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就把你送回祁家。”
祁家现在住着七八个小三小四,正房十年前就死了,现在祁家的跟祁驯同辈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私生子。
可想而知那个大宅院里有多混乱,大家都指望着继承那一点财产,恨不得把对方撕个粉碎。
季访手脚并用地爬过来,“祁驯!祁驯!我是妈妈!是妈妈啊!”
“妈妈?”祁驯冷笑,“谁的妈妈会用剪刀捅穿孩子的手臂,只为了得到一笔昂贵的医药费,你的母爱是给我一点绷带和止疼药吗?”
季访哭着喊,“那时候妈妈一点钱都没有了!你要理解妈妈!”
“那你那些首饰呢?包呢?裙子呢?”祁驯反问,提着领带走进,轻巧地绕在季访脖子上。
季访哪里会由着他捆起来,爬起来就往楼上冲,可她站在上面两个台阶才和祁驯一样高,祁驯轻而易举就抓住了他。
“签字。”
祁驯把领带交叉一绕,拖着尾端往楼梯地下发狠一拽!
季访就跟条落水狗似的滚下来,双手抓破脖子,鲜血粘在指甲盖上,她还在不停干呕。
祁驯把她脑袋摁在地上,再次重复,“签字。”
季访还要反抗,祁驯提起她头又砸下去。
“哐!”
回音在满是奢侈品的客厅回荡。
季访眼冒金星,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模糊了视线。
“……我签……”
祁驯最后警告,“老实点。”
说完,他抓起文件,扔下领带,大步往外走。
祁驯再次驱车到林衍公寓下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他打发了助理上楼,站在门外,迟迟不敢摁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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