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上散热。
红油汤底,青白葱花交加。
他笑眯眯地走过去,正准备拉开椅子坐下,却发现只有一份!
“你吃了?”他还抱着一丝浅薄的妄想。
林衍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拿着便当盒子盖上
穿上黑色大衣,戴上口罩,随手搭了条咖色围巾,提上便当盒出门了。
祁驯揉脸,算了,还在生气,给自己做一份带去院所吃,行吧,不生气。
但他忽略了抄手表面的葱花。
林衍自己做饭从不放葱!
林衍没有他那么多的想法,下电梯后看了眼周围,只看到周粥。
“林总,我送您。”周粥上前准备提便当盒,林衍抬手挡开,周粥诧异一瞬,随即侧身拉开车门。
林衍弯腰进去,一路上都在思考那幅画该怎么修。
周粥忽然说,“林总,祁先生又在跟踪我们。”
林衍厌恶地蹙眉,却一句话都没说。
说了也没用,他暂时没有办法把祁驯轰走。
到了院所,林衍一眼就看到江律,正抱着一束铃兰花等在门口,那花本就娇贵,这寒冬的风一吹,跟上了酷刑似的。
“师弟,今天这花,只有你有。”江律笑着送上花,却在触及林衍面容时顿了顿,“没睡好?”
林衍摇摇头,看吧,这就是关心和不关心。
江律见到他第一眼就能看到他气色不好,问他是不是没睡好。
祁驯只有他自己。
林衍呼气,眼底的热意慢慢散开,他接过花,把便当送上,又摸出手机敲字。
——抄手也是,只有你有。
江律拧眉,抬手揽着他肩膀往里走,“你这是感冒了?”
林衍点头。
江律拦住他,不让他去工位,先把他拉去了茶水间,给他倒了热水,又加了一勺蜂蜜,亲自看着林衍喝下去,才放人去修复室。
等人走了,贺筹才从角落里探头,“今天怎么一言不发?昨天不还是春天?”
江律眼神深沉,“帮我个忙。”
贺筹爬起来,没骨头地瘫进沙发,“不帮。”
“你可以看林衍修复垂髫祝寿图。”
贺筹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看得太少,但是修复师很少愿意让人看自己动手,很容易被人偷师或是给人灵感启发。
但江律知道,林衍也需要一个有经验的人帮他掌眼,自己显然不是个合适人选,贺筹就是最合适的。
如今借着机会提出来,两方都能捞好处。
果不其然,贺筹连犹豫都没有,直接就答应了,“成交,帮什么?”
江律说,“盯着祁驯,我感觉林衍不对劲,应该是祁驯背后做了什么。”
贺筹有点不以为然,“林衍什么人啊,还怕祁驯?冷总那一下,还不够祁驯喝一壶?”
江律也感觉是这样,但他就是有种难以言喻的直觉,直觉林衍这个状况是祁驯引起的。
江律说,“你只管看着。”
贺筹可有可无地点头。
“江总,前台有位先生找林老师,说是给他送药。”前台的小姑娘找过来,小脸有点红。
江律一听就感觉不对,马上转身往前台去。
一到,果然看见祁驯不要脸的坐在沙发上。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贺筹默默挪动脚步,在一边看戏。
祁驯把报纸放在膝上,“你来干什么?”
“这话是我问你才对。”江律冷冷道。
祁驯屈指扣了叩报纸,“我来给我老婆送药,你管我?”
祁驯不管林衍在外面是否喜欢老婆这个称呼。
他现在只想告诉江律,这人是我的,少打主意,我们只是在争吵。
贺筹一听,了不得,这人摆身份了。
他马上举起手里的便当,故意大声喊,“江总,你的便当忘拿了,把我们林老师的心意放哪里?还好我看到了……哎哟,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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