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晃脑袋,试图把刚刚在脑子里翻起惊涛骇浪的脑浆摇匀,一个问题把话题再次拨回正轨。
“情急之下,我杀了她。”
斯内普没有隐瞒,直接坦白。
“不杀她的话,我们会死。”
斯内普脸上窘迫的潮红褪去,似乎是想到了索克山谷差点被杀的经历,脸色再次变得难看。
“邓布利多,我认为错误并不在他们身上。”奥米尼斯轻咳了两声。
邓布利多将视线从斯内普的脸上移到了他的脸上,脸色微变,微微对着他欠了欠身子。
“好久不见,冈特学长。”
他无法对这位前辈失礼,对方曾经救下过因为默默然而失控的阿利安娜,也对魔力失控的克雷登斯伸出过援手。
“学长?”
纽特和斯内普几乎是同时小声惊呼起来,又同时惊诧的看着他。
“获得长生的人,不止你一个,斯卡曼德先生。”奥米尼斯看向纽特,微扬的眉梢上挂着一抹不明显的挑衅。
纽特抿了抿嘴看向桃雾,那个男人能够长生的原因和他一样也与她有关吗?
但是她却在看沙发上的伯恩斯夫妇。
“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吧。”
桃雾打了个响指,伯恩斯夫妇周围的时间开始流动,他们转头看向了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走到了他们的对面,年迈的最强白巫师对着年轻的夫妻鞠了一躬。
不是对麻瓜,而是对着一对失去女儿的父母。
“我很抱歉,那个孩子她……”
伯恩斯太太擦了擦眼角的湿润,声音却很冷静:“她死了,对吗?”
剩余的话死在了邓布利多的口中,他只是面容哀戚的道歉:“我很抱歉,太太。”
“她在一场暴乱中意外身亡。”
伯恩斯太太靠在了丈夫的肩膀上,那位面容温和的伯恩斯先生温柔的握了握妻子的手,似乎在给她力量。
得到丈夫的鼓励,伯恩斯太太抬头看着邓布利多:“我可以知道更多一些关于我女儿的事情吗?”
想到了格兰芬多孩子们对伯恩斯的厌恶,邓布利多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但他也不愿意欺骗那对父母。
“我很抱歉,是我的失职,她和很多孩子们起了矛盾……”
伯恩斯太太一只手紧紧握着丈夫的手,另一只手紧紧捏住包里的一本笔记本,她看向了邓布利多身后的斯内普。
她在女儿的笔记本上看见过这个男人的画像,和与他相关的一些事情,还有大段大段吐露着磅礴爱意的情诗。
“矛盾的原因,是因为斯内普教授吗?”
房间里静得可怕。
“不光是因为西弗勒斯,她也总是挑衅别的孩子。”纽特受不了这局促的氛围,出声打破了这份死寂。
伯恩斯太太和丈夫对视了一眼,眼泪终于像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她扑进丈夫的怀里,呜咽的声音从怀抱的空隙中泄露出来,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
她的声音哽咽着:
“我早该明白的,她不是我的薇拉。”
“我的薇拉,早就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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