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存着吧。”
“存着干嘛？当嫁妆呀？”
肖可可很认真地说：“虽然你买了房子，可以后应该还需要买辆车。稍微好点的，买辆三四十万。如果靠我自己存，那可要存很多年呢。”
“要不是想先给你一个稳定的家，买辆车不难。”
肖可可忽然反应过来，怎么说着说着还说到“家”的事了，她一下打断李申：“谁要跟你有个家啦？”肖可可害羞地低下头。
李申握住她手臂，把人从椅子上拉起来，“你呀！”
吃了晚饭，两人在客厅看了一会电视，一条新闻报道：江氏集团董事长因心脏病突发住院，一时集团大乱的报道铺天盖地。肖可可对李申说了句：“江易晨家出事了。”李申握住她手安慰：“别担心，江远这么厉害的人物，一定早就安排好了后手，别听新闻里说的。”
肖可可看着他想了下，觉得有道理，便点了点头，稍稍安心。
发病前，江远安排麦叔辅佐儿子做集团董事长。集团的事宜还算正常有序，但苏洁是董事长夫人，她来过问，各部门的负责人还是要给些面子的。
江远住院，苏启超又去姐姐家大闹了一次。
“一个屁大的毛孩子，校门都还没踏出呢，凭什么接管这么大的公司？倒是姐姐你，堂堂集团夫人，却让江远架空权利，落得个只有夫人虚名，却没有一点实权的地步。”
江远跟苏洁之间与那些普通的半路夫妻不同，毕竟这么大的家业放在眼前，任谁看了不眼红，加上苏启超从中煽风点火。苏洁第一次心中有了想让江远退位的念头，但夫妻陪伴多年，亲情还是有的。
从高级病房出来，苏洁眸中冰冷，若是她此时联合苏启超一同出手，对抗还没什么根基的江易晨不会太难，但若等他羽翼丰满了想再与之抗衡便会不易。
这日李申跟着导师去了一家茶室，他们私下做了一个项目，这是来见投资商的。他导师带的四个研究生里，最喜欢的就是李申。能力强，说话还有分寸，很多私下的事都只带上他。
中间李申去结账，回来时路过一个包间突听里面提到江远的名字。他脚下一顿，犹豫之间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
“苏洁，要不是我给你清理了江远，现在你有什么机会出来和江易晨争夺集团的股权？”
“给我闭嘴，我是心有不甘，可我从来没让你给江远下毒！”
“下毒？”李申顿感一股凉气从脚底冷到头顶。他立即拿出手机录音。
“我不下毒，怎么引发他的心脏病。难道你还要在这个男人的背后默默等待吗？等待他把他的儿子培养成江氏合格的接班人。然后每天赏你点好饭好菜的把你圈养在他家的别墅里当个老妈子使唤。”
“苏启超你给我住口。”女人的声音尖厉、有些颤抖。“我是埋怨他，可我。。。。。。”
“醒醒吧，我的姐姐！”屋里的男人终于平和了一些，“我又没害死他，只是想让他早点退休，早点享受晚年生活而已。这样他就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在你身边了，难道这不是姐姐一直想要的生活吗？”
苏洁瘫软地坐下去，如今木已成舟，她与苏启超已经同命相连的捆绑在了一起。不管她同不同意，现在都只能维护他、替他隐瞒。
医院的高级病房里一阵忙乱，江远又一次陷入昏迷。江易晨和麦叔焦急地等在外面，江易晨已经衣不解带地等了三天，原本清新俊逸的脸面已是下陷，人瘦得有点脱相。
在住院第十天的时候，江远终于脱离了危险，这一次人总算是从鬼门关里拉回来了。肖可可同李申来医院看江叔叔，两人看到江易晨如今的样子，都先是一怔。
随后李申对肖可可说：“叔叔病情刚稳定，不适合人多打扰，你过去代我看看叔叔吧！”
“好！”
看着肖可可进了病房，李申叫江易晨去了旁边的休息室坐下。
江易晨对李申没什么话可说，甚至还有点尴尬，毕竟当年是他帮肖可可查出车祸真相的，但来者是客，表面的一些事还是要做的。江易晨递来一瓶水：“医院里没有茶，凑合着喝水吧！”
“怎么，不欢迎我来？”李申不和他绕圈，看出对方眼中有排斥。
江易晨表情肃然，没回答他。
李申递给江易晨一个U盘，“这对你有用！”
他抬了下眼，“这是什么？”
“毒害你父亲的证据！”江易晨腾地站起身，不可置信地问：“你从哪里得到的。”
这次换李申表情肃然，“从哪里得到，你就不必知道了。”说完他起身要走。
“等等！”
李申驻足，回身问他：“还有事？”
“当年可可从楼梯上摔下去，不顾自己的脚伤，去庆田看你，却在你的宿舍楼下看到你抱着另外的一名女生。要不是我放心不下她的脚伤偷偷跟了去，恐怕人晕在你们庆田学院都无人知晓。。。。。。”
李申脑子“嗡”地炸开，他终于知道当年为什么肖可可会突然失联又为什么对自己提分手了。
“谢谢！”李申眼眶泛出些水汽，急匆匆地出了房间。
回去的一路，他手上的骨节都攥得发白。
想起当年，她一定因为这事受了不少委屈和煎熬，李申忽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混蛋。
“晚上去我那里吧。”他艰难地从口中挤出这几个字，只是音色像两块破旧的烂铜，脸上却强撑着笑。
肖可可见他这样，以为是看到病患心情压抑。
“好，听你的。”李申将肖可可拥进怀，用脸颊蹭着她额角，十分地珍惜。
“以后我都不会再把你弄丢了。”李申眼眶有些湿润，肖可可不明所以，疑惑地抬头看他：“你怎么了？”
李申眼眸低暗，牵起手，一下一下地捏着她指尖：“因为我的大意，差点弄丢了你，还好，如今找回你了。”虽然还是听不懂他说的，可看着李申的样子，肖可可吸了吸鼻子，有点想哭。
李申刮了下她鼻梁：“不许难过，来抱抱。”肖可可把泪憋回去，钻进他怀里，同样紧紧地抱着李申。他用手抚着她的后脑勺，轻轻地摩挲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她说：“我有件事一直想对你坦白。”
肖可可突然抬头看他，有些害怕李申接下来要坦白的事情太大，令自己难以承受，肖可可话里带着鼻音，声音低沉：“坦白什么？”
“我曾经在一次酒醉后，误把何菲当成你，对她诉说了很多心里话。比如怕你因为我们距离远而想放弃，也怕你会被别的男孩追到。”
“怎么突然对我说这事？”肖可可明白他是在解释。只是事情过去这些年，她已经放下了。
“我不想隐瞒你，更不想你因为我而难过。”肖可可已经明白是江易晨告诉他的。下一刻，肖可可搂住了李申，“都过去了，我相信你。”
“。。。。。。”
如果肖可可此时能说些埋怨他的话，李申的心情还能好些，可她这么理解自己，李申反而更内疚了。
他弯起唇角，睫毛上还沾着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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