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尚小,如此大才却甘愿藏锋十年,借世间苦难磨砺内心,实属难得,日后必成国之栋梁啊!还望陛下开恩!”吕尚大儒适时开口,他听出了建安帝语气中的赞赏,故此再度恳求道。
建安帝笑了笑,却没接茬,继续自顾自道:“听说这首诗还引发了浩然正气异象?此等佳作,即便是在晋国的四大诗会和两国诗会大比上也是极为少见吧?对了,两位老院长,年底晋国与康国诗会大比,不知你们可有把握?晋国可是已经连输三年了,若再输,朕就有些抬不起头了!”
听到这,吕尚哪里还听不出建安帝的意思,这是要找个由头来宽恕林画之罪过啊!
他赶忙拱手道:“陛下,我岳麓书院今年收入两名学子,虽有些诗才,但与这林画相比,差得太远,还望陛下能宽恕林画之罪,让他为我晋国争光!”
纪宏同样回过味来,赶忙行礼道:“不错,陛下,我苍宿书院素来不以诗词着称,难有此道大才,还望陛下留林画一命,在两国诗会上扬我晋国国威!”
“呵呵,李尚书,应尚书,你们觉得如何?”建安帝笑呵呵地冲两位尚书问道。
看似随口一问,但如果李幕这时还有意见,那他就必须要保证今年的两国诗会大比晋国能赢,否则,建安帝会找他的麻烦!
“臣无异议!”应修明答道,他本来就没什么想法。
李幕心有不甘,但也只能低头应下:“臣,无异议!”
“嗯!”建安帝满意点头,又道:“不过,晋国律法赏罚分明,死罪可免,却也要受罚!”
建安帝的目光看向应修明,正声道:“应尚书,传朕口谕,林画杀人触犯国法,感其救人于危难,为民除害,今赦免死罪,改判发配镇北军,令其斩杀十名妖族妖将以赎罪!另,庆元县县丞段兴旺教子无方纵子行凶,念其为官十数载,为国有功,罚银三万两,削其官位以儆效尤!”
“是!”
言罢,建安帝的目光变得柔和,冲两位老者道:“两位院长,这林画以后去哪个书院,等他先在镇北军赎罪之后再说吧!”
“全凭陛下吩咐!”吕尚和纪宏同时一拱手答道。
两人心底无奈,虽然很想现在就把那天才学生拉到自家书院,但律法就是律法,不能违背。
……
宁阳郡,郡衙。
太守薛衡和郡丞段兴怀正在听一位小吏的报告。
“你是说,崔明将案情直接上报刑部了?”段兴怀面色阴沉。
见此,小吏不免有些忐忑,但只能硬着头皮答道:“是的,郡丞大人,小的飞鸽传书询问了庆元县那边,他们是这样说的!”
“哼!崔明这个家伙,小小案件胆敢官印传讯,也不怕陛下怪罪!”
段兴怀与他哥哥段兴旺一般,人高马大,不怒自威,气势很强,虽然不是在呵斥小吏,却还是令后者两股战战。
“好了,你下去吧!”太守薛衡见状,挥退了那名小吏,后者如蒙大赦,立马行礼告退,跑出了大堂。
“太守大人,这崔明摆明了是不把我们郡衙放在眼里啊!如此案件什么都不告诉我们,直接上报刑部。下官建议太守传讯刑部,让我郡衙参与调查!”
段兴怀的语气不满,似乎是在为宁阳郡郡衙打抱不平。更是想让薛衡向刑部传讯,好让郡衙插手此案。
但薛衡却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段兴怀怎么想的,薛衡一清二楚。
庆元县案件,死者乃是段兴怀的侄子,他肯定想要将那小乞丐斩首示众,而崔明此举,绕开了宁阳郡郡衙,让段兴怀没有机会施为,自然恼怒。
“好了,这件事先等着看看刑部那边怎么说,估计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段郡丞最好还是提醒一下自家兄长,此事就怕刑部追究!”薛衡平淡说了一句。
“就不劳太守大人费心了!下官告退!”段兴怀阴沉着脸告退。很显然,薛衡的不作为令他不满。
看着段兴怀离去的背影,薛衡挑挑眉,他最后一句的提醒,乃是看在同在郡衙为官多年的情分,但这段兴怀没有丝毫领情的意思。
薛衡也不恼,反而脸上带笑。段家此次必然要挨上一刀,他乐得旁观。这段兴怀往日里气焰嚣张,总想着要坐到太守的位置上来,这次的事够他头疼了。
另一边,段兴怀没留在郡衙内,直接回了自己的府中。
他面色阴沉似水,想到段兴旺和段文斌的破事,顿时恼怒,骂了一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随即,他提笔书信一封,招来心腹吩咐道:“段彦,你带上府里三名精锐护卫,去庆元县。将此信交给我兄长,听候他的调遣!”
“是,小人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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