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悔恨,他悔自己懦弱恨自己无能,对妻子只有心疼。
凌玉的手被男人固执的按在软垫上,薄唇贴向那痕迹,留下新鲜的印记,将那旧痕彻底遮挡,笑的温柔:“公主,忘了他。”
“微臣会带你走出来。”
凌玉闷头靠在夫君肩上,低声:“好。”
……
萧条已久的崔氏府邸,再次恢复人气。
一行人回府时已经接近清晨,众人其乐融融用了洗尘宴,崔珩父子又垮了火盆,以柚子叶扫除晦气,忙忙碌碌操办了一天,待休息下来便又到黄昏了。
崔珩牵着妻子,正欲回他们自己的院子,殊不知一声尖锐的通传声,止住了二人的脚步:“圣旨到———”
前来传旨的,是新帝身边的红人何叔元,无人敢怠慢,乌压压跪了一大片。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少府监公忠体国,一片丹心,朕心慰之,其子崔司元,出类拔萃,特进为户部侍郎,褒奖忠厚,钦此!”
“微臣跪谢龙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何叔元转而对着叩谢的崔珩道:“恭贺崔侍郎高升,陛下宣您进宫领职。”
从何叔元突然到访,凌玉就忐忑不安,皇兄非但未发作,还给崔珩升了官职,又听见即刻宣他进宫,心头已翻起骇浪惊涛。
她与夫君四目相对,崔珩神光温柔,长指轻轻抚摸着她的乌发,安抚着:“别担心,我去去就回。”
凌玉不由得十指紧掐,心中默念一切平安。
至少,有姑姑在,皇兄还不会糊涂到这样激进,况且,这些时日的朝堂,她也有所耳闻,皇兄的日子并不太平。
凌玉宽慰自己一番后,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近些时日她身心俱疲,回到与崔珩的屋子终于有了归属感,便觉身软体乏,她一边解裙带,一边褪下鞋袜往里走。
屋内没有燃灯,一片漆黑。
她摸索至桌案欲寻灯台,却听到背后传来袍服摩挲的动静,以为是念春,便随口吩咐:“念春,快帮我解一下裙子。”
危玠坐在暗色中,凤眸幽深情绪不辨,他目睹着凌玉进屋后便一路褪去衣裙,竟然还未发觉,自己的屋子中有一个男人。
凌玉靠着那桌案借力,发觉有人从后方靠近,男人宽阔的胸膛骤然贴近她的后背,发力将她抵在桌案边。
“小玉。”男人低沉的嗓音萦绕在她耳畔,凌玉得身子由于本能的恐惧而颤栗,手上刚摘下的珠钗,“啪嗒”一下摔落在地。
熟悉的逼仄气息,浓烈的松香钻入鼻息,简直逃无可逃,凌玉又惊又恐,立刻恼怒的拼命挣扎,这个恶魔,他怎么无处不在!
“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
黑暗之中,二人贴的很近,呼吸相互勾缠,他的气息侵略性极强,带着滚烫的温度,令凌玉耳根发软,可心头的厌恶却更盛。
女郎激烈的抗拒,令危玠笑的愈发狰狞,凤眸充血,是触目惊心的骇人。他把住那纤腰的手,炙热而有力,轻而易举将背对着自己的人儿反转过来。
“为什么要背叛我呢,为什么要欺骗我呢,小玉,我说过,我爱你啊。”危玠一边低喃,一边凑近那苍白而脆弱的小脸,忍不住去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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