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席,这不符合礼法。”
危玠弯下腰,薄唇贴在她小巧的耳垂之上:“以后这样的场合还会有更多,你不能一直像只小鸵鸟一般的躲着。”
凌玉便问:“你难道就不在意会有风言风语流出吗?”
“不在意,”危玠说的漫不经心,修长的指间捻起桌上的一只耳珰,轻抚一般触上她的耳垂,“外人的话,我从来便不在意,人生在世又不是为别人而活,该接受的是世人,不是我们。你看,在金玉殿,有哪个宫人敢议论你我之间的事,强权手腕之下,流言蜚语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银丝轻轻穿过耳孔,耳珰便挂了上去,同时擦过她耳畔的还有男人低沉的嗓音:“谁敢议论你,哥哥便杀了谁。”
他说的轻巧似杀鸡杀猴,却又沉稳至极,掷地有声。
凌玉不满的推搡了他一下。
危玠就笑了,低低地笑:“我的小玉比起才及笄那会儿,好像完全长开了。”
凌玉撇撇嘴,他又没见过自己及笄的样子。
小公主哪里会知道,自危玠抵达北疆之日,便日日有快马加鞭的侍卫,将来自长安的一幅幅画像,送至他的书桌前。
从来没有别人,幅幅都是她。
相较于刚及笄时略显青涩的少女美貌,小公主已经真正长大了。她满身的风华与窈窕,已从一个好看的少女,成长为勾魂摄魄的绝色女郎。
帝国的明珠,就算她面不露笑,那眉眼清清淡淡随意一转,就似山中雪玉,又似秋水流波。乌黑云鬓,水红唇瓣,云缳楚腰,出落得越发妩媚,祸水之姿掩都掩不住。
谢灼将头埋在她颈间,贪恋的吮吸那甜软的馥郁,如果可以的话,他要将她绑住藏起来。
铺天盖地的欲望席卷而来,耳边无数声音叫嚣着让他不要再抑制天性,它们魅惑他,劝说他——
“别再克制了,去吧,去强迫她,去摧毁她。在她逃走前,将她变成和你一样的人。”
“变得和你一样,她才会爱你。”
“若不能,那就杀了她。”
危玠喘息声渐重,内心撕裂的快要癫狂。
耳边,一阵甜软的声音打破这一切,女郎的声音轻轻响起:“皇兄?”
危玠蓦然张开眼,不、不能这样……她是小玉啊,是他仍活在世间的唯一理由,为了她,他可以打破天性的束缚,她可真好啊,世上再也找不出比她更好的人。
所以,我怎么能有摧毁她伤害她的想法?我真是个不可饶恕的坏人……
错了,一切都错了,他不要她变得和他一样,他绝不会让她的心被染黑,哪怕是分毫,她天生就该永远快乐幸福。
若她被他毁掉,那他就该去死,该死无葬身之地。任何人试图毁掉这份美好,都该去死。
心跳咚咚作响,身体上像有千万只蚂蚁爬过,酥酥麻麻,强烈的心慌与错乱,危玠尝试着与自己心中那总是不受控制的恶鬼做斗争。
良久,他才缓缓从魂不附体中清醒过来,直起腰,嘴角勾起的笑意有些苍白:“去赴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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