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自己已经依赖柳如烟,男孩紧咬着下唇。
梦鬼:果然是如此,若是你有一天侵犯她,恐怕柳如烟会比我师尊做得更过分呢!
“你说,她是会杀了你,还是永生永世厌恶你?”
南浔月很想反驳她不是那种人。
可在反应过来时,他竟下意识把仇人当做对自己好的人。
压抑下心中的想法,他继续看着画面中发生的一切。
那仙风道骨的男人破开囚禁,竟将女子打得气血近散,镇压在他的法器灭魂塔下。
“阿念,一念成魔,一念成佛,皆在这一念之间,你太让我失望了。”
离念:哈哈哈,所以呢?
“师尊要用您的法器,将我压制在这荒山野岭魂飞魄散?”
离月:你我总是不要相见为好。
离念突然慌了心神,她奄奄一息紧紧抱着男人的脚踝。
眼泪污了双眸,那卑微的姿态,仿佛想拽住最后消散的浮光掠影。
“师尊!阿念没有错!”
“师尊你别丢下我,这里太黑我害怕。”
“您不是最疼我了?我可以死,求求你不要与我永生不见啊!”
离月:一步错,步步错,如若回到当初,我宁愿不曾收你为徒。
“你不再姓离,便在这里了此残生吧。”
“被灭魂塔吸食生魂,最后直到魂飞魄散。”
离念:不!师尊!求求你别剥夺我的姓氏,这可是你当初给我的啊!
“我只有你了!”
男人抽出衣角,决绝的背影消失在荒山野岭。
灭魂塔每一次灼烧她的魂魄,她便对离月多恨上一分。
南浔月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竟觉得可笑。
梦鬼:离月这狗东西,还真是可笑啊!
“道德伦理看得如此重,我在他心中不过一条狗。”
“你师尊,恐怕也把你当成一条狗,开心时唤来,不开心弃若敝履。”
南浔月:所以呢?你错就错在,信他人,这世上,没有谁是不可以利用舍弃的。
“我绝不会把任何人当做我的救赎,也不会在意她的生死,最不可信的就是情。”
法阵瞬间消失殆尽,男孩落在血泊之中。
他虽伤痕累累匍匐外地,那倔强无情的面色却无比骇人。
梦鬼:你竟破了法阵?!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你明明对她有心,竟活生生压了下去?”
“你的心,难不成是石头做得?”
(法阵已破,我必须自己逃出去。)
南浔月奄奄一息,跌倒一次又再一次爬起来。
他这般坚韧的毅力,不过是只有自己可以依靠罢了。
此刻...
柳如烟与寂淮看着画面中。
那白衣谪仙跪在灭仙台上,血早已经污了圣洁的白衣。
“诸位不必多说,我的确枉为人师,也愧对无极宗列祖列宗,我起了邪念,对自己徒儿有了情。”
“可我愿承受无极宗酷刑,只愿诸位可以放过离念。”
“我愿在凡间无人之地,了此残生来忏悔。”
男人九死一生,受无极宗最侮辱人的酷刑。
他哪怕弥留之际,依旧祈求无极宗放过入魔的离念。
柳如烟:这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梦鬼现在依旧活着,并没有魂飞魄散。
“难道说那灭魂塔,就是现在梦鬼所住之塔?”
寂淮:也许,灭魂塔是师祖为了护着离念而设,他不愿离念继续错下去,用灭魂塔压制她的魔性。
“只身一人背负所有罪孽。”
(所以,南家村与离月到底有什么关系?)
(他们已经死生不复相见,离月也没有跟离念成亲啊)
柳如烟抬眸,便看到让她最为震撼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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