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家里生病的女儿打来了电话,马师傅将车停靠在路旁,和女儿聊着聊着,就把那丝怪异的感觉彻底忘到了脑后。
紧紧抱着猫包的女人很奇怪,她放着没人使用的电梯不乘,反而一步一个脚印的走楼梯上了楼。
戴着小羊皮手套的手指按响了门铃,褐红色的大门严丝合缝。
见门里一直静悄悄的,她就又在门上用力敲了好几下。
被吵醒的王海敖烦躁地过来开门,他最烦有人在他睡觉时把他吵醒,用力推开门张嘴就要开骂,一低头就看到了蜷在透明猫包里的白色雪球。
“公主,你可终于来了!爸爸想死你了~~么啊~”王海敖没分给女人一个眼神,直接从女人手里拎过猫包,打开盖子,把爱猫爱怜地抱了出来。
这猫可是他的宝贝,一天不见都想的慌。
本就喝的晕乎乎,此时更是全部心神都系在猫上,王海敖根本没注意到门没关,更是没有发现,那个给他送猫的女人已经尾随着他走进了这间公寓。
窗外星子闪了闪,害怕地躲藏到云朵身后。
窗帘上那个轮廓模糊的女人骑坐在王海敖的身后,手中的绳索用力收紧。
软趴趴的细绳绷得笔直,像是在里面穿插了钢筋,无论如何都挣扎不断。
女人的手颤抖却坚定,地上的男人脸色从绛红转为青紫,额角的青筋因为胸腔缺氧爆了出来。
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微弱,抓挠绳索的手也渐渐松开。
濒临死亡的这一时刻,从没吃过苦的大少爷意识前所未有的清晰。
他再也没了往常的嚣张和矜贵,像是一条被突然扔上岸的鱼,嘴巴张张合合,却根本呼吸不到一丝一毫的氧气。
女人手臂一直保持着这个绞杀的动作,直到五分钟后,身下的人再也没有了动静,她才放松下来。
她从进门后一直戴着的手套终于脱了下来,柔软的指腹上是握笔留下的硬茧,手掌外侧留下了用力过猛的清晰勒痕。
她用手指在王海敖鼻子下试探了一会儿,发现对方真的已经没有了呼吸,才突然后怕地从他背后跌坐在地上。
女人恐惧地翻找出兜里的纸条,浏览着自己抄录的注意事项,按照上面的安排,一项一项地开始执行。
她把已经死亡的王海敖尸体反转过来,变成正面朝上的姿势,拍了张照片,随后找到了他的手机,又用携带的U盘清空了对方的电脑,然后开始清理现场。
她是个勤快人,也做惯了家务,家具、地面被她清理的干干净净。
最后,她抽走了那条勒死了王海敖的细绳,像是单元里最普通不过的居民住户一样,低头拎着清出来的垃圾,施施然离开了现场。
一天后……
梅礼悠闲地在厨房炒菜,暑假期间,她租住的这间出租屋只有一室一厅,价格却高达一千三一个月,面积虽然不大,格局和采光却很好,梅礼还算满意。房子被她布置的十分温馨,看起来很有生活气息。
煤气灶上蓝色的火焰跳跃着舔舐锅底,眼看着菜就要熟了,突然,“啪嗒”一声,房间里所有灯光骤灭。
比夜晚更加黑暗的浓稠暗影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巨网,将房间遮盖得伸手不见五指,不剩一点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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