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要活下去才这样说的,他从来没想过这居然会是真话。
向嘉轩死死盖住眼睛,不让悔恨的泪水流下来。
“苗夏……夏夏……”他呢喃着许久没有喊过的恋人的名字,声音里透着一种凝而不散的厌世味道。
苗夏的死因对上了,那么就该轮到燕渭春了。
“为什么要杀燕渭春?”秦射松开了按住孔乐的手掌。这人确实欠揍,但也不该是由他们动手。
“我不希望苗夏离我太远。”向嘉轩这样回答。
他把苗夏的尸体用行李箱搬运到了研究所后身的树林里。他亲自挑选了一棵位置最适合的树,一点点填土把苗夏埋了进去。
树长的很好,每天只要进入研究所,他就能从窗口看到它(她)。
“燕渭春去楼后吸烟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劲。”向嘉轩对燕渭春毫无好感。
这女人就是他最看不起的妖艳贱货。每天除了显摆自己的名牌包和男人,心思根本没有放在科研上,却心比天高到想要成为独立项目领头人。
科研的本事可不是睡个老头子就能得到的。
“她敲诈我时,我是想要自首的。”向嘉轩并不掩饰自己对燕渭春的嫌弃。提到她的时候身上也充满了排斥感。
“但是燕渭春说,她能让我取代上官教授的位置,成为研究所说一不二的当家人。”
被恋人嘲讽后急需做些什么来证明自己的向嘉轩心动了。
能不坐牢,谁愿意放弃外面的花花世界呢?
在燕渭春的帮助下,两人将失踪事件伪装成了苗夏主动离职。
研究所的人也只以为是向嘉轩终于忍不住向苗夏提了分手,苗夏自觉没有脸面留下来,这才悄悄离开。
“作为代价,在燕渭春的帮助下,我偷到了上官教授藏在办公室里的黑钱。”
一开始他们的胆子不大,只敢每叠钱里抽一些。
渐渐的次数多了,两人配合之下,胆子也越来越大,从少拿几张变成了大把大把的拿,甚至把脑筋动到了金条的身上。
一般人发现抽屉里明显少了钱总会发现不对劲。向嘉轩提心吊胆了挺长一段时间。
可是偏偏上官教授就像是根本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等下次向嘉轩去偷钱的时候,抽屉里的钱和金条已经又补满了。
“我后来才发现,上官教授有了阿尔默滋海默证的一些典型征兆。我们偷拿走的钱,他自以为是被自己无意间用掉了。”向嘉轩指了指上方的监控摄像头,“那个监控就是个接了电源的摆设,根本没有录像的功能。上官教授生怕别人知道自己患病,早就偷偷把真正的监控换掉了。”
孔乐不信邪,爬上去把监控拆了下来。
众人一看,果然是个只有一闪一闪红灯的玩具,根本不是监控摄像头。
“燕渭春这个女人胃口太大,简直就是个无底洞。她从一开始少量多次的要钱,到狮子大开口,恨不得吸干我的骨髓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千不该万不该,燕渭春做的最让我不能忍受的事情就是她把歪脑筋打到了我的论文和实验上。”
随着燕渭春的要求越来越过分,向嘉轩知道,如果不解决掉这个贪婪无厌的女人,自己这辈子都无法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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