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不妙。”端木邪却笑着看向寒江雪,顺便将手中的葫芦递了过去,寒江雪接过葫芦抬手轻饮一口,思绪转动。“吃货说的有理。”云观沉思片刻,夺过端木邪手中肉串,捏下一块放入口中,看向寒江雪。寒江雪略一思量,也抢过一串烤肉,心下大定,对二人说道,“吾等无忧矣。”“这又是为何?”二人同时开口,又看了眼对方,转回头等待下文。“吾观那蛮飞羽看吾等眼神,想必已是知晓吾等身份,他怕有人会在城中对吾等动手,定会派出得力之人护吾等周全。”“说的是!我和云小道在城内出了什么事,依着我爹那性子,雪曼怕是真的会焚树煮鹤,云小道师父又护短,必然也会亲至问责,而你若有不测,那便是捅了一个天大的马蜂窝,这雪曼城主不得不暂时给我们当一回老妈子了,嘿嘿!”端木邪越想越觉得有趣,不禁乐出声来。“可待得我们出城又该如何?总不能长久居于此地。”云观踹了端木邪一脚,看向寒江雪的眼神隐有一丝忧色。“你二人便走吧,有我师父那一层缘由,若有人寻事那多半也是找我,这一路能从炎阳平安到达此处,全因你二人一路谨慎,我惹得祸端怎的你二人还想一起。”端木邪抢过酒葫芦倒了一口,无奈对二人说道。二人看向端木邪,也不说话,三人默不作声看着祭典,喝酒的喝酒,吃肉的吃肉。
祭典按步就班,没有任何差错的落下帷幕,待得雪曼城一干大人物离去,广场上又开始热闹糟杂起来,三人心中有事,也不多待,便随着第一批人上了吊笼离去,这时天已经慢慢黑沉,雪曼城所有的树冠之上华灯初上,近日祭典算是雪曼最热闹的日子,所有树冠张灯结彩,人们皆是欢天喜地热闹连连,三人坐在滑船之上,商议后便又回了观星楼,其中有个很大缘故,便是端木邪还惦记着的那四两纹银。水中滑船逐渐稀少,这雪曼城到了夜间,黑鹤栖息于树冠之上,水中绿蛟便开始出水捕食换气,常有滑船在夜间被绿蛟袭击,三人所乘滑船回到东四丁株便也就歇息,加之今日鹤神祭,滑船因来往人流较大,比之往日收工要晚些,看着逐渐黑沉的天色,也想着早些回去与家人团聚共度佳节,船夫们此刻拉纤的手都快了些许,人人脸上都带着笑,“快回吧,今日在南一甲给闺女买了一个纸鸢,这几日风头最好不过了!”“你那闺女也是生的水灵,我多次让你和我说个娃娃亲你却是看不上我家虎子,怎么的,你家闺女要嫁给少城主的儿子不成?”“哈哈哈哈哈!”众船夫麻利的拉着纤绳,听着二人对话皆是笑,此刻船上已无几人乘船,余下船夫便只有端木邪三人和一对小夫妻,小夫妻在一旁听着船夫们玩笑话也跟着笑,三人一言不发,站在船头,滑船在这大泽上行进非常之稳,端木邪却来回摇晃,似是酒醉,一旁的寒江雪脸上微有醉意,看着逐渐深沉的大泽,出手扶稳一旁站立不稳的醉鬼,云观此刻站在一旁,闭目凝息,一动不动。“退!”云观猛然睁开双眼只来及拉住身边的寒江雪,寒江雪被这身大喝惊出冷汗,还未动就被云观拉着向后跌去,却还是慢了半步,端木邪转身一把推向寒江雪,寒江雪与云观二人这才脱离了危险,仅一瞬功夫,端木邪便和船头齐齐消失,断裂处离寒江雪双脚仅不到一尺距离。事起突然,船上众人也未作出任何反应,这时才因一声巨响看到船头断裂,一头巨大的绿蛟已闭合大口向水中落去,船头有二人跌坐在地,生死不知。众人这才大声呼救叫喊,艄公毕竟年长,强自镇定后,急忙呼喊所有船夫向船后跑去,随即众人一齐拉动纤绳,向前倾去的船身逐渐平稳,这时艄公吹起甲板之上用于告急的鸣号,声音尖细清脆,这种声音黑鹤十几里外都可听到,此时的寒江雪和云观二人面色发白向船后跑的同时拉起不能起身的小夫妻二人,云观趴在船后,望向已经因天黑而看不太真切的大泽,不知如何是好,寒江雪双眼通红,攥着船舷的双手指骨发白。“你们两位小哥的命可真大,就差一点,便被那绿蛟给吞吃了,哎,可惜你们那位同伴,估摸着十有八九是已经没了性命,还请节哀啊。”夫妻俩这时软倒在地,那小娘子突然哇的一下大哭出声,原来是刚才吓得闭了气,这时才缓过劲来。“完了。”寒江雪面无血色,不知是为端木邪还是为这雪曼城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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