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邪坐在一个农家的平房屋顶,手里拿着一个大烟杆子吧嗒吧嗒的嘬着,一口烟雾直冲口中,烫的这家伙差点扔掉烟枪。“哈哈哈哈哈...”一旁一个大爷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指着端木邪说道:“你这娃儿,烟锅子可不是这么抽的,吸一口你要吐半口嘞,不然就会被这烟气烫了嘴。”院子里一个小脸胖嘟嘟的小姑娘的满脸通红,正在换牙的年纪,一笑起来口中参差不齐,小姑娘和奶奶看着屋顶的爷爷和大哥哥,也是跟着嗤嗤的笑。被呛得直咳嗽的端木邪呸了几口,有些意兴阑珊的说道:“算了算了,还是不抽这玩意儿了。”云观坐在院子里喝着粥,用筷子指着房顶骂道:“你个鳖孙儿赶快下来,此时赶路刚好能在晚上关门之前进入寒霜城,到时候若是被你耽搁的进不去城看我不抽死你。”大爷也是笑着说道:“对对对,你们还是快走吧,寒霜城可是戌时准点关门的,进不去你们可就要在城门口凑合一宿啦。”端木邪一个翻身跳下房顶,引的小姑娘拍手叫好。云观喝完最后一口,站起身对着屋顶的老人和一旁的大娘行礼说道:“多谢二位老人家款待,我们这就走了。”正逗小姑娘玩的端木邪也是跟着云观行礼,将一锭银子硬塞到大娘的手里,迅速向着屋外跑去,待的大爷从房上下来追出门去,二人已经骑着马跑出去一小段了。大妈在一旁不停的絮叨:“哎呀,这俩娃儿,这是作甚,住了一宿而已,这么多银子都能让我老两口好好过一年了。”大爷突然想起来什么,向着二人喊道:“小娃!马一大早就喂过了,可莫要在给马儿多吃什么,会跑肚的!”“哎!知道啦大爷!”端木邪露出两排大白牙,扭过头挥手告别。俩老人一直看着二人没了踪影,才拉着自家小孙女回了院子,嘴里还不时的念叨:“真是好孩子啊。”
然而仅仅过了一个时辰,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便打破了这小村庄的静谧。几只细犬首先跑进村庄,向着大爷的家门就厉吠起来,一群猎户装扮的骑手下马走到门前开始砸门。大爷听着外面吵闹的动静,急忙过去开门。待得打开门,一群凶神恶煞二话不说便推门而入,撞得大爷险些摔倒,狗仗人势的猎犬也是冲进大门到处搜寻叫嚷,不大点的院子没用一刻钟便里外里搜了个遍。脸上伤疤结痂的先锋营将军的亲兵走上前去,看着大爷的双眼缓缓问道:“方才来过你家的人去哪了?”大爷见多识广,发现这些猎手装扮的骑兵正是北蛮臭名昭着的“追猎者”,心底已然发虚,有些哆嗦的说道:“已经走了有,有一个时辰了。”“几个人?长什么模样?”大爷从头到尾如实回答,唯独隐瞒了二人的去向,待得这些不速之客离去,大爷瘫坐在地,后背已经被汗完全阴湿。口中不住的喃喃道:“两个娃儿可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翻身上马的刀疤亲兵一脸的阴郁,内心却是松了口气:“俩兔崽子,可算是追上你们了。”确认是两个年轻人后,亲兵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两个崽子那日混入军营到底是有何贵干,啥都不干专门来偷马?亏得自己还像个傻子似得给这俩兔崽子带路,现在想来真是越想越气,但是转念又一想,如此大胆又肆意妄为,怕不是普通细作那么简单。亲兵有种预感,这很有可能是两条大鱼。
骑兵队待得确定二人离去方向,便继续开始追击,不到半柱香,千名猎手全部离开,村上的百姓听得没了动静,等了好半天才敢从自家屋里探头出来探查,却只看到一地马粪和凌乱的马蹄印子。从大军头上堂而皇之飞过去的“四害”混在人群中,看着远处滚滚的烟尘,地主拢着袖子,对着身后在这群村民中看着最不违和的农夫说道:“赌一把?”农夫撇撇嘴,有些不感兴趣。一旁的张凡说道:“赌什么,我来跟你赌。”“啊,就赌我家少主能不能逃脱,不不不,赌能杀几个。二两银子。”财手舞足蹈起来,满脸堆笑。“有意思,赌了。”张凡说完,就这么从原地飞了起来,在周围村民惊讶的目光中快速飞走,财主有些无奈说道:“你这也太不低调了。”随即也跟着飞走,剩下二人见状,也紧随其后。村民们顿时不淡定了,全部跪在地上磕头祈祷起来:“神仙啊!仙人!还请保佑我们风调雨顺啊!”
不到一刻钟,便看到了不远处正在策马狂奔的上千人,几人就这么不疾不徐的坠在后面的半空,优哉游哉好不惬意。再说提前出发的端木邪云观二人,此时还悠闲的骑着马儿颠颠儿的慢跑呢,端木邪东张西望的看着这从未见过的北国风光,对着云观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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