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儿顺路去了小茶间,在茶间门前的院里见到了卉儿。
卉儿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过得不开心。她脸色红晕,穿衣打扮极富贵,倒显得挺幸福。
远远看见乐儿走来,先快步上去攥住乐儿双手上下打量、问长问短。“晋嫔待你可好?”
灵巧本就无心入宫,最初还有“当选嘉庆帝皇后这辈子挨苦闷也值得”作为动力宽慰自己。但自接到封为太上皇的晋嫔谕旨后,她内心已丧失活着的劲头。在宫里谁的脸色她也不看,每日用奢侈吃喝打扮来麻木自己。至于太上皇那边,正好那老家伙喜欢乐儿,而她要报复乐儿,那就让乐儿代替自己去吃侍奉那老家伙的苦吧。
卉儿这样问,显然和珅没说予她,她大多时候侍奉太上皇左右,有太上皇护着,晋嫔再恨也不敢拿她怎样。
乐儿用微笑回应她,利用两人拉手时衣袖接合掩饰,把一封卷细的信塞到卉儿手里。又借拥抱凑她耳边压低声道:“给你父亲的。”然后松开拥抱,四手相牵问:“和大人待你可好?”
卉儿瞟一眼站在十米开外洗晾茶具架边上的和珅,把声音压低得只有她和乐儿能听见,道:“自己想开点,一切不好也是美好。”
虽然和珅听不见,但作为连名分也无的小小妾,敢当和珅面说这样的话,说明和珅最少待她不苛刻。
“嗯,能这样想开就好。”乐儿答,两人牵手要坐到大树下的木凳上絮絮话。
只听和珅走过来催道:“好了,这里不是叙旧唠嗑之地。你两已如愿见面,卉儿得回去了。乐丫头,你要守诺言。”
这儿确实不宜叙旧,乐儿已把事办了,所以没争取多留半刻。
卉儿念念不舍攥紧乐儿的手,“下次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
和珅道:“悦太妃闭门诵经戒斋半月,后日出关,她非常喜欢吃卉儿做的素汤米线。乐丫头若替我把事情办好了,后日太妃准卉儿送素汤米线进宫,我会想法安排你们多聚一会。”
说完也不等她俩回答,命门口小太监赶紧领卉儿出宫去了。
卉儿出宫后立刻展开乐儿塞到她衣袖里的信看。
信是嘱咐转交给她父亲完颜大人的。信中大意是:尹府尹颂案有望重查,若你手上有替好友翻案的证据,望能出示协助案件清白。
这信里没什么触犯朝廷或某位高官大臣的字句,她愿意帮乐儿转交。
她知道乐儿对认定的事情很执着,她愿意帮乐儿。但若要用性命换娶公平或正义,她自己是绝对不愿意的,她也不会让自己的父亲去送命。当然,她也不希望乐儿冒险。她无所谓别人嘲笑她懦弱。她甘愿中庸,苟且活着就好了。
乐儿也了解卉儿甘于低头做人、宁受欺辱不与恶作对的软弱个性。但从卉儿此前叙说的她父亲的所作所为,乐儿认定这位都察院七品小官一身正义。所以她给乐儿转交的信纸上简单写了有这么回事,若这位都察院官员真如她想象的那样一个人,他一定明白她的意思,一定会想办法与她联系。
卉儿的父亲果然心中正直,接到信后,他利用职务之便,近日常出现在乐儿下值回后宫的路口。
终于在守候几日后见到了乐儿路过,他故意丢了一条手帕在路中,佯装随口问:“手绢可是乐姑姑遗落。”
乐儿一愣,转头看一眼这穿官服的中年小官,此前在付府远远见过,他就是卉儿的父亲完颜大人。乐儿回走两步,欲弯腰捡手绢。完颜大人已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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