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
再说那年长渊到广州后,短时间内就与志趣相投的广州第一富豪之长子贺惜厚交好成了知己。这也是贺广晟所期望的。
长渊是大族乌拉纳氏族的一个外甥,是富察氏一族的子孙,更是福康安的侄子。福康安任职两广总督兼广州巡抚时与贺广晟关系很好,后来不知何故,福大人调任后与他的关系虽没断却突然疏远。贺广晟一度想找机会复燃,但直到福康安殉国沙场也没再有机会见上他一面。福康安虽已殉国,但富察氏一族仍受皇帝重用,权势大的直系旁系多的是,与他们搞好关系不会错。
贺惜厚知道父亲的心思,今儿长渊主动来靠拢,他有心代表贺府新一代,重振与朝廷亲信宗族、尤其富察氏一族的关系。尤其听长渊说有意成为外贸行商后,惜厚觉得这是富察氏家族给机会贺府重燃关系。于是从热情招待到相处如兄弟、替长渊找宅子安居广州、再让他进入宜和行、带他了解行商的运作等等,桩桩安排得悉心妥当。
很快,在粤海关监督荐举和以行商首贺广晟为首的众行商担保下,又有贺惜厚出银钱资助,长渊在广州加入了洋行,起名东升行。
新商行起步,故有诸多繁琐事,因此长渊接到崇赡告知父亲病急、催他速返京的信时并不能马上启程。他安排好行里的事务,耽搁了半个月才动身回京。途中耗去几个月,他回到北京时灵巧已把乐儿带入宫,而且分配去侍奉太上皇。
听到这个消息,情绪无处可泄的长渊责备崇赡没尊守诺言替他照顾好乐儿,吼着问崇赡要人。崇赡哭着把事情前后以及自己的苦衷倾诉,说当时太医诊断父亲恐怕不治,他一不敢忤逆母亲叫母亲也生病,所以……
冷静下来的长渊只能坐墙头对着星星月亮喝了一晚酒,恨自己没及时赶回来、恨太上皇、恨嘉庆帝、恨权势、也恨灵巧和灵菀……
他曾与福康安之子——承袭了父亲贝勒爵位的德霖一起进宫找乐儿,但乐儿并没出来见他。
灵菀和晴晴为了叫他死心,扭曲捏造说乐儿为攀得荣华富贵,凭着几分姿色与主子灵巧争宠,心机狡猾的乐儿果然靠踩压着主子上了位——夺得太上皇的偏宠,又添油加醋说乐儿天天呆在太上皇寝宫哪还会留着少女身云云……
长渊虽不相信乐儿是那样一个女子,但他清楚乐儿既已成了太上皇的人,这辈子出宫的可能性已不大,他再也不会见到乐儿,想到这,他突然讨厌京城和宫里的人。在京城醉生梦死两个多月后,姑父付大人的病情有所好转,他便辞别京城,再度南下广州。
贺惜厚见好兄弟去了趟京城回来闷闷不乐,以为他姑父病情不乐观,又不敢多问,便把自己包养的艺妓千舞姑娘送到他府上,哄他开心。
以前长渊心中惦记乐儿,虽光顾青楼,却只是单纯的饮酒享乐,如今心被掏空了,他接受了贺惜厚的好意,把千舞姑娘留在府中同住。且说长渊收到贺府送来的贺惜载与易姓姑娘成婚的请柬,他还打算携千舞姑娘同去恭贺。
千舞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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