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间允许还能重头再来一次的话,特蕾莎绝对会选择全程监督跟踪萧强,这个百年来第一次出现在圣城的黑暗之人,同时也是魔冥神将,传说中魔神冥神挑选的特殊凡人,作为他们的地上行者的家伙。这样既可以调查这家伙是否跟这段时间城内的恐怖事件有关,同时她还有自己的目的打算。
作为城内海姆达尔侍卫司令的她,完全可以弃之不顾,将之全权交给城内侍卫的何塞长官来处理。毕竟身为“高贵”的海姆达尔侍卫,他们的职责就仅限于保护好主城的大教堂,与教皇。
但是在圣城混迹多年的特蕾莎早就发现了其中的端倪,诡异的失踪与袭击,还有那突出现的“圣女的预言”,无不在暗示所有的一切都跟这个萧强有关。但是以她的身份以及对主神教的唯一信仰,让她不敢过多举动,毕竟这些全部都是异教徒的结论。就当她打算近一步试探萧强到底是什么人时,教皇内侍监带着教皇的口谕拉走了萧强,一句话切便断了她与萧强的任何信息来源,甚至还把自己一名手下给带走了。
对于教皇的密令她心有不甘,但不敢反抗,可当听闻圣座授予了这一“亵渎之人”中阶海姆达尔侍卫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认为绝对是空穴来风的谣言!至少在她担任仪式司仪,为萧强行入队祝圣礼时之前是这样的。
突然出现的黑暗体质之人,异端的地上行者;城内突然出现的袭击和失踪事件,还有教皇的异常举动,特蕾莎一头雾水心乱如麻。一条漏掉的线索出现在了脑海之中。
第一个失踪人员被萧强他们找到后,拉斐尔便一直隔离封锁消息,难道那个叫张德妙的有什么情况吗?而且在他们在找张德妙时,听闻好像经历过一场大战才把她带回来……
她有了一个让她毛骨悚然的想法:难道是女巫背地里搞的鬼,如果是的话,为什么他不汇报?
远方的海平面上泛起了鱼肚白。
特蕾莎因为其特殊的身份,轻松进入了宏伟的金宫大教堂内。她铿锵有力的步伐在大教堂内光滑平整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了十分清脆的脚步声,在黎明时,空旷安静的大教堂中,显得额外响亮。根据这么多年的巡逻经验,她很快便到达了主祭坛大厅后方,错综复杂的回廊中,“圣器室”内。
大教堂内的房间有无数个,其中这个最不显眼,它仅仅是一张平常的红木门,没有任何雕饰,只有外层的一张帷幕将之掩盖。在整个装修华丽的大环境下,显得格格不入。但在这门的后方,却放着无数圣职者梦寐以求的宝物圣器,其中,第二把“圣灵匕首”便在这里静静地沉眠。
传说,第二次神魔大战尾声,一名从天而降的黑色天使赐给海姆达尔一把能够净化一切邪恶力量的匕首,让他不惧一切恐吓诅咒,将最后的魔族全部赶进了堕落深渊中。在他本人失踪之后,原物存留在已经沉入水底的老教堂下,地下墓中。而现存的这把,则属于另外一个故事了。
圣灵匕首就在前方,安安静静地躺在一座水晶龛橱中,特蕾莎盯着在黑暗中莹莹发光的匕首,咽了口唾沫,慢慢地走了上前,步伐明显放缓,甚至半躯,那是对圣器的尊重。
封印对她来说不是问题,也就用了几秒钟便破解了,她甚至都没有丝毫犹豫就把匕首从龛笼里取了出来。
“特蕾莎女士,早上好啊。”
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从她背后传来。特蕾莎一惊,迅速将匕首收进袖口,淡定地带着微笑转身,像是料到了一样,与身后的那位不速之客问好:“内侍监先生,早安。”
拉斐尔也微笑地回了个礼,继续说:“圣器室只有红衣主教才能进来的,你怎么在这呢?”
特蕾莎略有汗颜,点头示歉:“原谅我,马上到了圣座布道的日子,我前来检查一下。”
内侍监并没有赞赏她工作的努力,而是略过了她,径直走向了后方,故作惊讶地轻呼:“哎呀,圣灵匕首不见了,是哪位天使将它收走了吗?”
特蕾莎深吸了一口气,一回头,却看见拉斐尔面向她伸出了手,继续用那种只是挂在脸上的微笑看着她。特蕾莎不甘地将胸口的气全部叹息了出来,把匕首交给了拉斐尔,然而离他的手还有一段距离时,特蕾莎毅然地又收了回去。
“抱歉,先生,我做不到,”她双手紧紧握住着匕首摇着头,“那个黑暗之人的出现引发了这么多奇怪的事情,我们调查还不清楚,为什么圣座将他授予了中阶海姆达尔侍卫的头衔?他就是破坏圣城安宁的恶魔,女巫派来的奸细!”
“你的责任是保护圣座,女士。至于那个小伙子的魔冥神将头衔,早就被天界收回了,我相信你也认为自己并不比天界更高明吧?”拉斐尔耐心地解释道,“教皇陛下已经将城内之前发生的一切怪事的调查权,全部授予了萧强。我知道您是一位极其负责的人,但也需要休息对吧?”
“可是让这个异端存在于圣地就等同于放了个定时炸弹。还有那个救回来的张德妙一定是着魔了对吧?用这把匕首,就可以……”说着她把匕首亮了出来,却没想到拉斐尔二话不说将它夺走,小心地重新安放进了龛笼之中。
“你只需要注意圣座的安全就好了,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其它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拉斐尔好像已经完全没有耐心了,背着特蕾莎拂拭着龛笼上的灰尘。特蕾莎更是惊愕中更多的是无奈的气愤,她没办法,只能狠狠地盯着,眼前这只是个传话筒却头衔比她还高的“傲慢老狐狸”。
“我们侍卫队对圣城忠心耿耿毫无怨言,守护着这里无数个日日夜夜。我还是少女之时就已献身于我主保护这祂人间的最后行宫,而您那时候还是个无名的神职者吧……?”
“注意你的用语,女士,”拉斐尔严厉地制止了她,接着放下了故作正经的板着身子,问:“我倒听你的口气,你是在不认同我和圣座的做法了?”
特蕾莎轻蔑一笑,完全不在乎礼仪地交叉双手,扬起头看着他,道:“到底是圣座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说法,也就只有主知道,毕竟我们这些在下面的人并不像您一样天天跟着圣座。”
听到这,拉斐尔也笑了,很无奈,也压根不想和她解释:“所有的原罪中,嫉妒是最能操控人心的。趁主教团来检查还没发现你之前,快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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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是黎明时分,连夜从苦难湖一路赶回了圣城。一到关着张德妙修道院,萧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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