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对那日发生的一切都不在乎了。
“沈公子,我从来没有怨过你,这一切本就是我自己的选择,不是吗?”傅瑶说的坦然,心境也跟着开阔起来。
说的坦然,至于心中是不是和嘴上一样坦然,她不知道?
不怨,也在乎,更多的是释然,因为她很清楚她需要的是什么,一时的沉溺不能代表一世的顺遂。
亲手放弃之人是沈昭献,亲手堵上狗洞的人也是沈昭献,所以,她为什么要怨恨亦或是怨怼面前之人。
俗话说得好,生气容易伤身体,傅瑶虽没想过长生,却也想平平安安,顺顺遂遂过完这辈子。
沈昭献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傅瑶从袖中掏出手绢,擦了擦嘴,轻声道:“今日多谢沈公子款待。”说罢,起身离开,动作行云流水,一如从前他们初见之时的模样。
沈昭献就这样望着傅瑶逐渐远去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才收回目光,细细回想方才的所作所为,皆是合乎礼节,没有一点逾矩。
为何他感觉大姑娘在身边,又好像离自己好远好远。
一手支棱着脑袋,望着一闪一闪的火烛,垂眸沉思半晌也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最后还是将厨房收拾得整整齐齐,回到客房。
短暂的欢愉换来长久的清冷,厨房恢复成之前无人问津的模样。
雾蒙蒙的天气,人的心情也跟着慢慢低沉下去。
“瑶瑶,吃点糕点,甜甜的。”
傅瑶端坐在马车内,还未察觉到声音来源,车内便多出一只白净的大手,不似女子那般细细保养,中指那里多了一层厚厚的茧子,一贯是读书人常有。
傅瑶微微勾起唇角,娇俏的笑了笑,抬手接过糕点,“多谢三哥哥。”
“嗨,自家人,哪里用得上道谢。”傅为远轻声笑道:“瑶瑶,身体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
“嗯。”
傅为远伸着脑袋朝着车内看了看,奈何车帘挡住了视线,什么都看不见。
天不亮,瑶瑶从驿站二楼下来,眼底乌青,神情低垂,想来定然是没睡好,补个觉不就行了,可是,后面也没瞧见她展颜一笑。
作为一个合格的兄长,傅为远认为自己还是有必要好好关注一下瑶瑶的身体和心情。
“瑶瑶,你一定要说啊?”
“三哥哥放心,真的有什么事,我一定会说的。”傅瑶疲惫的声音从车帘传出。
傅为远无奈的点点头,听着瑶瑶疲惫的声音,也不好继续过多打扰,只能祈祷上天,妹妹能够主动说出哪里不对。
但是一想,瑶瑶素来沉默,有什么不对也不主动说出来,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上去。
自驿站那晚过后,傅瑶对沈昭献的态度一直躲着,避着,撞上也不会主动说话,两人之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一路上走走停停,半月有余,他们才走到‘天下第一城’,九州之一的扬州,也是他们陆路换成水路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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