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那画中的公子,亦是写的一首好词,文采斐然,是那天上文曲星下凡。
这话勾玉夫人肯定是不信的,想来也是后人为了奉承这烟波楼的创始人才添上去的,这世间,哪里会有这样完美的人?
“如此,你们确要看好了”。
景舟也不怯场,他之前和任盈盈说自己善诗书不是骗人。
不说能细数华夏五千年的历史,与夫子论论道,和李白斗斗酒,但是写词做赋倒也难不倒他。
“诸位老兄,且看小弟抱的美人归。”
景舟站在外面喊了这么一句,自然有人给他让开路,有点头的,也有摇头的。
“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倒是一副好皮囊,但愿别出丑才是!”
“这样的人,肚子里有能有什么东西,我看八成跳梁小丑。”
“唉,兄台此言差矣,我看这位仁兄气宇轩昂,不似那不学无术之人。”
想入灵雨姑娘的慧眼,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之前不知道有多少自命不凡之人铩羽而归。
也不知道眼前这白衣少年,是否能有佳作。
若是景舟真的有才情,进入那露华阁,他们这些人便有了吹嘘的资本,跟人谈起这件事来时也荣辱与共。
众人只见景舟走到文房四宝前,将这扇放在桌子上,握住笔,沾了一下墨,不假思索,挥笔写到:“点滴芭蕉声欲翠。”
景舟刚写完这一句,旁边一个耄耋之年的老头一脸春光,摇头晃脑,忍不住喊道:“妙啊妙啊”,那神情仿佛这几个字是出自他之手。
旁边的几个人听到这老头兴奋的说妙,不禁心想:“这才写了七个字,哪里妙了?莫非是自己才疏学浅,看不懂这其中的隐含?”
他们看不出哪里妙,但也不好意思张口询问,只能皱眉细看起来。不然,岂不是告诉众人,自己才学疏浅,看不懂这妙在何处。
“敢问李大人这有何之妙?”
终究是有人心里痒痒,忍不住问了出来,跟老头不熟的人不好意思问,但是彼此间熟悉的人倒没什么顾虑。
“要我说,年轻人的这手瘦金体已得微宗九分真传,笔力瘦劲,风姿绰约,隐约间自称一派,这字写的真妙啊”。
这老头拽着胡子,摇了摇头,一脸陶醉的样子。
老头的一番解释差点让之前那几个年轻人一个踉跄,他们在想这诗句写的哪里妙,这老头却在看字写的好,几人完全想的不是一个事儿。
当下他们也静下心来看景舟的字迹,这一看当真觉得他这手瘦金体极为漂亮。
宣纸上的几个字折处藏锋,傲骨毕露,似有切金断玉之感。
这瘦金体剑走偏锋,练习起来难度较大,难学难精,寻常很难见到有人用这字体。
不是这字体不漂亮,相反,较颜柳二体之庄重,这瘦金体有竹兰之韵,铿锵有力,笔笔似剑,更为飘逸美观。
只是,自宋微宗后,便少有人写得出一手漂亮的瘦金连。
况且一个亡国帝王的字体,不被科举所钟爱。
突然有人觉得,不论景舟诗词作的如何,单凭这手字,说不得便能让灵烟姑娘青睐,或许,今晚,还真让这白衣少年抱的美人归。
景舟不顾旁人言语,一笔刚落,一笔又起,接着写道:“声声催忆当初。欲眠还展旧时书。鸳鸯小字,犹记手生疏。倦眼乍低缃帙乱,重看一片模糊。幽窗冷雨一灯孤,料应情尽,还道有情无?”
“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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