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絮倒没有注意到小五儿和柳翠儿在忙什么,这也不是他的主要关注,就像他也并不关注眼下的流水一样。
他在廊桥里温习功课。有些字句确实拗口,一大上午的功夫,也没有记下来多少。能不能不记这些字句?也并没有人催促什么,水流过也只眼下,并没有倒影着别致的情怀。
这一段那一段的,这也须记,那也须记,滔滔如流水,不见首尾。要不是廊桥里的东风吹着,柳含絮估计也会东拆西补的,摸不成什么大致的端倪。拾起来也好像当下,放下来也似曾相识,却记不住,看不真,备不齐,落下了不少,不是十足的功课了。
这可不行。这样怎么能应付得了老先生那严厉的审问?
所以到这廊桥里来,一是接着东风,不掺和些陈情陋习,能有些新裁也未可知,二来也能看看小五儿和柳翠儿,少些书房落寞之感,纵然不是文思泉涌,也多少有些遐思联想。
当然,能有些意料之外的收获就更好了。估计想想就行,书中这也典故,那也故典,浓的化不开。也是,估计这会儿就该花艳鸟鸣、香气沁人了,可功课没有进益,所有都不能谈起。
书生,书生,越读越生。不对,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有什么去了书里?不可能,可能看马虎了。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刚才有什么进了书架上?想什么了又,不认真学习。书中自有千钟……千钟……千钟……
还是铅华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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