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桥错落曲折,方方正正的,不比流水,自然宛转即可。廊桥就是廊桥,有许多的故事,流不去,绕不过,像风静后的树林。
柳含絮不是常到廊桥里来,只是就近的缘故。小五儿和柳翠儿常到流水里浣衣濯足,都是些小儿女的姿态,不当体统。柳含絮就是柳含絮,看着也不注意,瞧着也不关心。来廊桥并不是为了望着流水边的小五儿和柳翠儿,这个当然。
廊桥已经有些斑驳了。除过基石之处,当年水毁重修的痕迹已经不多见了,就是有些斑驳,也让伸展的梅枝给掩去了。村里人就是靠近着,平常也不多到这里来。来了也只是坐会,一会就忙碌去了。常先生也不多来。
柳含絮要读书,有些不自然的刻意的想法,就想起了廊桥。这里曲折是曲折,还是方方正正的,不是那么平常如水。所以来廊桥里,读。也不知是谁还来过廊桥苦读,这里有桌有几,有梅有案,有案边陈迹,有架上荼蘼。还有……一个书架,一盏灯,一卷残本呢。这倒有些稀奇。
其实也没有什么稀奇的。读的人虽然少,可也有。常先生会读,老先生会读,村社的几个小后生会读。也可能是常先生旁边的那个后生?也未可知。
残本上记着什么?且不去管它。书中之事,自然确凿。不会捕风捉影。这里面记得清清楚楚,写得明明白白,看得真真切切。这段怎么读?记混了。真是,还得重来。那残本上记着什么?不去管它。这段得抓紧背过。小五儿转过绿丛去了,又望廊桥这边折了过来。柳翠儿也起了起身。得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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