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书本也不知何处去了。
柳含絮想,常先生的廊桥忽然就不比往常了,村人们不常到廊桥里来,谁还知道廊桥忽然就变化作了这般模样。原本流水是流水,廊桥是廊桥,现在则混为一谈。廊桥也不再是昨日的廊桥,流水也不像是当下的流水。一切都氤氲恍惚起来,柳含絮就是想平静下来,也难,忽觉枯石碧痕融为一色,清者为气,浊者为石,枯落生根,鲜艳绽华。廊桥就不再是常先生的廊桥了,一切都飘摇起来,有了传说中的气息了。
柳含絮下意识转过身去,看看有什么藏身回转的路径,却没有发现,紧走两步,就觉得有些飘然,把刚才的忐忑拘束都提点起来,把寻常的步调都变得不自然了。柳含絮赶紧望了望窗外,流水如常,只是湍急了不少,急风骤起的,把岸畔给吹远了。
柳含絮这回只顾着惊讶,也不记得追问当初初闻天籁的种种来历。一壁厢近,一壁厢远的,许多的气氛都不在平地间了。廊桥似乎还是廊桥,又好像不是。流水渐急,涛声喧哗,大致又是一段惊奇。柳含絮也没记得带些纸笔,恍惚之间也记不得一日之思,如隔三春,浓的也淡,淡的了然。有许多的托举从廊桥下氤氲起来,把原本方正端庄的廊桥变得晶莹剔透,如舟行水上,轻灵异常。柳含絮还恍若大悟的认为,今天的故事整理一番必定困难了,一波未平,另波又起,老先生不审问,村人们不传言,柳含絮就当没有这些事情吧。要不,又要零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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