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絮只是来读书的,并没有多少知情的往事。只是记得听老人们说起,常先生来的那年,风骤雨急,水涨林偃,连廊桥都被淹没在水面下,毁坏严重。后来,常先生来村里定驻,帮助村里重建了廊桥。不知过了多少年月。村里人读书人少,没有更多关于廊桥的事情了。自曾常先生定驻下来以后,就再也没有那么大的风,也没有那年大的雨了。现在,原本方正端庄的廊桥变得晶莹剔透,如舟行水上,轻灵异常。流水也不像是当下的流水,湍急了不少,急风骤起的,把岸畔给吹远了。柳含絮不仅没有记下了首尾,当下紧要处,还把随身捧着的书给弄不见了。这会儿要是遇见刚才的来人审问的话,谁还知道柳含絮只是个读书人!
情虚只是情虚,毕竟柳含絮还不到害怕的时候,只是惊讶。惊讶的是流水的声响渐渐清晰,刚才宛转如天籁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廊桥里的是个读书人吧?”
柳含絮不知道该怎么应,就简单的表露出恭敬的小心的情绪:“是。”
一时觉得有些空寂。柳含絮觉得应该进一步表露一些:“本地人,在学堂跟着老先生念过几年书。就是前面那个村,过了密林,就是村口。”
柳含絮想了想,就自作主张的加了一段:“春风絮起,花明柳暗,流水看起落,桥上枉凭栏。只因村里读书的少,故而来这廊桥里,借那方正处,捧书细读。”加完就有些后悔了,书呢?残卷呢?怎么能知道柳含絮真是个读书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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