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住下半身,那就废了。
姜问钰收起刀,到柜子下摸索好一会儿,拿出一枚黑色药丸,掰开苏锦桦的嘴巴,塞了进去。
随后,她又把“尸体”拖到院子外面。
第二日,苏锦桦醒来只会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浑然不觉身体的变化。
……
舅舅他们有事都是吩咐下人传话,没有亲自到竹溪院或叫姜问钰出去,她也落了个清净。
此日,姜问钰收到苏锦桦差人送过来的地契和厚实的账本。
她坐在雅致的亭台一手摁着太阳穴,一手翻阅账本。
姜问钰偶尔会替郑氏分担府中庶务,对账本她是有所了解的。
记账虽用的都是流水方式,但苏锦桦名下店铺的账本字迹凌乱、语焉不详,看得她眼睛酸涩。
一间钱庄、两间茶肆门铺,姜问钰记得三年前苏呈业交至苏锦桦手上时,还是赚钱的,没曾想现如今已然亏钱了。
难怪苏锦桦肯把这三间门铺给她了。
姜问钰拿起面前梅花糕,放进嘴里,咬了口,甜糯的味道充斥口腔,让她心情舒畅不少。
“琴月。”
琴月闻声走过来,“表姑娘。”
姜问钰将面前账本往前推了推:“整理账本。”
姜问钰以前待琴月如姊妹,她学到的东西,只要琴月愿意,姜问钰都会不厌其烦教琴月。
琴月有什么本领,姜问钰很清楚。
因此,琴月在郑氏面前装可以,但在她面前根本行不通。
琴月低头看了眼,瞳孔放大:“这不是大公子……怎么会……”
“是啊,让你提前熟知苏府的家业,高不高兴?”
琴月抬眼看向津津有味吃梅花糕的姜问钰,犹疑道:“姑娘为何如此信我?”
明明知晓她是郑氏的人,却还是信任她
疑人不用,主仆不同心,自是受罚、驱逐或卖至其余人家,绝不是如今风平浪静。
姜问钰眼睫扑了扑似在认真思考琴月的问题。
好半晌,她起身拍了拍琴月的肩膀,笑道:“所以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呀。”
当看不懂一个人时,很容易会对其产生敬畏之心。琴月瞧着姜问钰的背影,心里满是不解。
但她的小命还在对方手里,琴月只好埋首啃账本这块硬骨头了。
午后,细雨潇潇,飘洒迷朦,宛如绵绸的蝉丝。
“表姑娘,”琴月看向在案前执笔的姜问钰,“夫人请您去一趟前堂。”
姜问钰:“何事?”
琴月道:“似是大公子出事了。”
姜问钰撑伞至前堂,郑氏和苏芊芊面容忧愁,并未见苏呈业。
郑氏见到她来,连忙上前:“钰儿,你快点去瞧瞧锦桦!”
姜问钰一头雾水:“看大表哥作何?”
郑氏难以言语,支吾半晌道:“锦桦他,好像不行了。”
姜问钰:“昨日不是还活生生的吗?”
郑氏难以启齿:“不是要死,是那个东西……不行了。”
姜问钰:“哪个东西?”
郑氏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咬牙道:“命根子!”
姜问钰恍然大悟:“表哥他……”
萎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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