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英见过不少人,谦卑有礼、狂妄自大、疯癫无常……
但姜问钰这样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顶着一张明媚柔弱的面容,浅笑说着‘不好意思,我是天才’。
这种语气,就好像她只是在陈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实。
姜问钰见石英久久不语,复又带着柔软的笑意说:“很抱歉,惊艳到你了。”
“……”
石英嘴唇无声翕动,神情欲言又止。
看她的样子,姜问钰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来。
这个刺客,也太好逗了吧。
石英心下大是奇怪,不知她为何笑得如此开心。
笑够后,姜问钰拿了件新衣裳,给石英。
石英眼神湛然,似半凝固的寒冰,警惕道:“做甚?”
“你的衣服沾了血,换掉。”
石英斩钉截铁道:“不换。”
姜问钰说:“我又不是你娘。”
“……”
第一次有人用蜜糖似的声音跟自己说“我又不是你娘”。
石英的心情十分复杂。
姜问钰把衣服放在她旁边,寻到木桌前,给自己倒了盏茶。
喝完后,她又倒了一杯拿在手里,走到床边递给石英。
石英身上还是那件夜行衣,只是半解的衣衫整顿好了。
“今夜之事,来日定当重谢。”
石英手握紧佩剑,站起身,肃然道别。
“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姜问钰突然道。
石英侧首,绷着脸看向她。
姜问钰揉了揉挨了一掌的肩膀,慢声述说:
“谢之危在逮捕刺客上异常坚持。今夜风声鹤唳,他没有搜到人,此时已经吩咐官差加强巡视了。你的伤势颇重,若是被发现,肯定逃不掉。”
石英拧眉:“按你所说,我要在这里待一个月了?”
姜问钰:“用不着那么久,三个时辰即可。”
石英吊着眼角,似在思考她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姜问钰视线往下瞧。
石英攥住佩剑的手从未松开过,警惕性十分高。
若是她敢喊人,怕是声音还没来得及发出,喉咙便抢先一步喷出鲜血。
姜问钰敛了敛视线,打着哈欠道:“我对你不感兴趣,但我从不做没有回报的事情。”
石英终于舍得开口:“你要什么?”
姜问钰坐在床榻上,漾开一个笑容,说:“你身手不错,教教我呗。”
石英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她愣怔了下,想起什么,皱眉道:“你不会武功?”
姜问钰搭在床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叩了叩:“不会啊。”
不会武功,那她是怎么躲过攻击的?
尽管受了重伤,但石英不认为自己弱得连个深闺少女都打不过。
石英看着姜问钰,煞是不解,但她更想问另一个问题。
“你与锦衣卫很熟?”
姜问钰如实道:“我和他们指挥使一块长大的。”
石英沉默了。
“你是不是在想,我可能是担心你对谢之危不利,所以才留着你,套取你的本领身份?”
被戳穿的石英:“……”
姜问钰歪了歪脑袋,语气轻柔:“我要是考虑这个的话,今晚就不会救你了。”
谢之危的死活,关她姜问钰什么事。
石英在心里反复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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