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一件喜事,圣上给他与七公主赐婚,他光鲜亮丽的身份又多了一层。
谢之危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小青梅。
尽管笃定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小青梅,就算做他的妾也会笑得很开心,但谢之危第一次萌生了一丝愧疚。
内心郁闷的谢之危当即决定差人把姜问钰接到玉香楼。
谢之危见到她,连忙叫她进屋,杂七杂八问了一堆有的没的,姜问钰都一一回答。
谢之危平日除了镇抚司衙门,待最多的地方就是玉香楼,虽说这玉香楼是个酒楼雅居,但并不吵闹,且平日来此的无一不是名门望族、才华横溢的才子。
既能饮酒作乐,又可商谈大事,还不怕别人听见。
姜问钰捧着茶杯喝水,慢吞吞问道:“谢哥哥,你最近是不是很忙?”
谢之危一见着她,烦心事仿佛得到了疏解:“是有些。”
姜问钰转了转眼珠:“因为那个在牢里死去的人吗?”
“有张舰的缘故,但更多的还是因为世子暗中作梗了。”谢之危眉头一压。
姜问钰讶然:“啊?”
男人一向喜欢在异性和子女面前炫耀,以获得他们钦佩的目光,满足自身的虚荣心。
谢之危阐述了一番自己如何在一团迷雾里,抽丝剥茧般找到线索,得到姜问钰的称赞,眉眼飞扬。
“好厉害哇!”姜问钰瞪大双眼,“后来背叛谢哥哥的那个人如何了?”
谢之危扬起的眉放下了些:“失踪了。现在还在找。不过,估计和太子脱不了干系。”
姜问钰一脸云里雾里:“不是说世子从中作梗吗?怎么又和太子有关了?”
谢之危好笑看着她:“我说的太复杂了。”
他忘记自己的小青梅头脑简单了。
毕竟夫子问“学而不思则罔”,姜问钰可是能接“不学不思则乐”的人。
“死在牢里的张舰是世子抓的,所以我说张舰之死很有可能与世子相关。”谢之危说,“但细作吴寅坤是太子的人,所以他失踪多半会跟太子有关。”
说到此,谢之危猛地有一个猜想。
有没有可能是太子让吴寅坤杀了张舰?
如果是的话,那整件事极有可能都是太子惹出来的。
姜问钰眨巴眼睛留意着谢之危的每一个神情。
他没有去深究吴寅坤为何要做细作。不知道吴寅坤在查她。
很好。
谢之危还能活。
不然,她还得想法子弄死他。
姜问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笑道:“谢哥哥前面说张舰是世子和吴大人抓的,我还以为吴大人是世子的人呢。”
谢之危听得皱眉。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谢之危喜欢跟姜问钰聊案子不是没理由,每次他跟她说完,她转头忘得一干二净,他却茅塞顿开。
咚咚咚。
门口传来三声敲门。
“大人!”
陈声走进来,行了个礼,余光瞄见姜问钰愣了愣。
“无碍。”谢之危看向陈声,“直接说。”
陈声原本还在犹豫,听到谢之危的话,立即道:“发现了吴寅坤的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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