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殊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笛子放在唇边,修长手指抚在笛管,眼皮微微向下耸。
如泉流般悠扬的笛声响起。
姜问钰特地往谈殊的方向侧躺,手臂枕在脑袋下,乌黑的眼珠随着他手上的动作轻轻转动。
音律如流水叮咚,清亮悠远,让人心神一静。
谈殊吹着笛子,视线落在姜问钰身上,她蜷缩在躺椅上,目光放空,听着笛声,打了个哈欠,遂后缓缓阖上眼,面容恬静乖巧,似睡着了。
笛音延绵不绝,不知过了多久,姜问钰睁开眼,伸手揉着眼睛,呢喃问:“世子,我睡了多久?”
谈殊放下笛子,“不到一刻钟。”
姜问钰坐起身来,一边揉着左眼,一边伸出手。
谈殊看了看面前白皙的手掌,视线往上,看着表情呆木的姜问钰,故意道:“干嘛?”
姜问钰睡眼惺忪地望着他,嗓音还带着点困意:“笛子,还我。”
谈殊:“给出来了,还要回去?”
姜问钰转动眼珠,清醒了点:“那不要了。”
就在她准备收回手时,男人温热的手掌抓住她的手。
“下次要这个。”谈殊说。
姜问钰怔了怔,微仰头看他,谈殊面不改色地把笛子塞给她。
姜问钰眼睫轻颤,五指抓着衣袖揉搓了下脸蛋方才彻底清醒。
*
翌日清晨,谈殊等到了戴着新步摇的姜问钰。
她今日着的衣裙是独特又雅致的浅绿色,衣上点缀凤尾和箜篌的刺绣,天丝纱裙行走时有种被云雾掩映的朦胧感。
曦光洒落在姜问钰身上,她仰起脸,步摇的流苏微微晃动着,一个朝气蓬勃的明媚笑容便映在了谈殊眸里。
用完早膳后,两人去找公孙蓁和仲子扁。
“公孙大夫,我师父去哪里了呀?”姜问钰梭巡一圈没看见仲子扁的身影,只好问公孙镇。
公孙蓁闻言,拿着干药材走上前,满腹疑惑问:“他不是去找你们了吗?”
姜问钰:“师父什么时候说要找我们的?”
“昨日傍晚。”公孙蓁说,“说是好像找到了解决蛊毒得办法。”
姜问钰跟谈殊对视一眼,两人都没见到仲子扁。
所以,大师兄,我年过半百的师父又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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