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上面写着八个大字——齐王欲反、速报恩公。
赵长今一见,心中大惊,急忙将宣纸收入怀中,抬头见不远处有一池塘,赶忙快步走到池边,附身搬开岸边的一块石头,将怀中的宣纸撕碎,放在石头下面。随着池水将破碎的纸片打湿,渐渐消失不见,赵长今这才长出一口气。
正低头寻思如何传递消息之时,忽觉背后有人拍了一下自己,只吓得赵长今险些叫出声来,回头一看,原来是孙夫人笑嘻嘻地站在身后。
赵长今见状,一把将其拉倒一旁的大树背后,问道:“你……你怎么出来了?”
孙夫人笑道:“大哥,看你紧张的样子。另外,我可是督军夫人,在这督军府中还不能随意走动了吗?”
赵长今皱眉道:“你这样大白天的和我碰面,若被他人看见,传到寇怀仁的耳中,岂不是坏了大事。”
孙夫人道:“大哥放心,那两个监视我的丫鬟已经让我打晕了,现在没人跟着我了。”
赵长今厉声道:“胡闹!她俩醒来后你该如何解释?”
孙夫人道:“她二人不听我的命令,我一人赏了她们一巴掌,正好让她们的额头撞到了桌子上,等她们醒了也只会认为是撞晕的,不会对我产生怀疑。”
赵长今闻听,仍愠色道:“小心使得万年船。我们若是暴露了,丢了性命事小,若是耽误了恩公的大事,九泉之下如何面对双亲?”
孙夫人樱唇微翘,撒娇道:“这不是事态紧急嘛。大哥,别生气了,我会注意的。”
赵长今道:“好吧,下不为例。你在纸条上写着齐王谋反是怎么回事?”
孙夫人小声将寇怀仁所说转述了一遍。赵长今听罢点了点头,喃喃道:“难怪恩公说最近金陵将有大事发生,我原以为他老人家说的是青龙山下那场爆炸,没想到竟然是有人要起兵谋反。”
孙夫人道:“此事是否需要禀告恩公?”
赵长今道:“此等大事,当然要让恩公知晓。只是寇怀仁盯你甚紧,你不便出府,而我又要进京去办事,今日晚些便要启程,这……这可如何是好?”
孙夫人道:“何事如此着急?非要今日就走?”
赵长今道:“下月初三是王公公的寿辰,寇怀仁令我带着寿礼前去贺寿,今日我来找他,便是与他辞行。”
孙夫人问道:“这王公公是何许人也?一个太监过生日,寇怀仁居然让你千里迢迢去给他拜寿?”
赵长今道:“此人姓王名振,乃是当今圣上身边的红人,现任司礼监掌印太监,在皇宫内院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孙夫人不屑道:“不就是一个太监吗?常年待在皇上的身边,狐假虎威罢了,至于像你说的那样高高在上吗?”
赵长今摇头道:“我可没有夸大其词。要知道掌印太监负责掌理内外章奏及御前勘合。也就是所有皇上颁布的诏令文书都需要他来盖章,若他认为这道诏令不合适,甚至有权力将其驳回,要求重新进行商讨,当真是权倾朝野、不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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