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灰,又包扎了起来,当下他正一脸苦相地道。
“啊,这是就是帮师父做的蒸鱼啊,”金燕闻言笑嘻嘻地,随后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就是火候过了一点……”
柳月亭向此刻桌上盘内的那四五条黑乎乎的不明物体看了看,叹息不语。
“好啦,你去叫你程银师兄回来吃饭吧,”随后金燕一边收拾着桌上的绷带,一边向柳月亭道,“他在后山呢。”
柳月亭奇道:“不是大师兄而是程师兄吗?”
金燕向他笑道:“你刚才过来时候半路没听到什么声音吗?”
柳月亭闻言一怔,随即便回想起刚才路过庭院的时候仿佛确实有隐隐听到一阵熟悉的鼾声,当下又摇头苦笑了一番,随后便出发往那后山而去了。
约摸一炷香时分后,柳月亭便和程银一起回来了。
“啊,你们这是要去后山练功吗,正好我现在和你们一起去啊,哈哈哈……”
二人刚进得月门来,一道洪亮的声音便从大堂内传了出来,二人循声望去,随即便看到郭守田从大堂内走了出来。
“哎,看来金燕的厨艺还是没有长进啊,呵呵……”郭守田说着用手在嘴上抹了抹,随后又向着二人道,“你们说呢?”
“呃……”
柳月亭闻言四处望了望,反复确认没有发现师姐的身影后,方才讪讪地道:“大师兄你已经吃过了吗?我和程师兄才刚从后山回来呢……”
郭守田又哈哈一笑,道:“原来如此,那我就不等你们了,等一下你们自己过来吧,呃……”说到这里他话头顿了顿,才又道,“那个熏鱼我还给你们一人留了一条,哈哈哈……”
柳月亭苦笑无语,寻思着师姐明明做的是蒸鱼,怎么就成了熏鱼了。
“大师兄,你说什么?!”
但随即他又仿佛突然发觉了哪里不对劲一般,口中绝望地惊呼了一声,当即急忙跑进了大堂中来,定睛看去时,只见此刻桌上那五条“石首鱼”如今勉强只剩了一条半,剩下的那条也已然有所残缺,卖相不佳。
……
片刻之后。
“大师兄怎么这样呢?”
“就是啊,也太贪吃了吧?”
……
大堂之上,金燕和程银二人正无视了此刻那仿佛罚站在了一旁憋红了脸的郭守田,一边收拾着碗盘,一边自顾自地交谈着。
“那个,我是昨天看到月亭安然回来,早上这才睡过了一点,呃……”郭守田满脸通红,一手揉搓着头,口中嘟囔着道,“也多吃了一点……”
……
“我看大师兄他就是贪吃吧?”
“可是再怎么样,也不该把要给师父送的饭菜吃了吧?”
“就是说啊。”
“我们以后叫他‘小师兄’算了……不,我看月亭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应该叫他‘小师弟’。”
“深有同感。”
“我们去给月亭说一下,以后我们都不要叫他‘大师兄’了……嗯,除非他答应让月亭再出去弄点鱼回来,我好给师父他重新做一份……”
“同意。”
……
当下金燕和程银对旁边那位兀自满脸尴尬憨笑的人依旧置若不闻,收拾好了碗盘后,二人一边走出了大堂,一边互相交谈着道。
郭守田眼见这等情状之下,倘若放任了不管,照此下去自己作为大师兄的颜面势必岌岌可危。另外再一想月亭师弟的身手其实也颇为不凡,让他再下山去是否会再生事端还尚未可知,但眼下的这颜面攸关之事却是要紧……
念及此处,势不可缓,当即便朝着那远去的二人背影喊到:“好啦好啦,我同意让月亭再下山去就是了……”
又过得片刻。
柴房之内,柳月亭原本正对着那盘残羹冷炙愁苦满面的,闻听到大师兄过来口中说着同意了自己再下山去,当即便愁眉一展。
“不过,”
郭守田随后又面色一肃,向着柳月亭道:“你要负责把你二师兄和六师兄找回来……”
说到这里他神色有些古怪,顿了顿,又道:“最近山下的情势有些不太明朗,我们要尽快把他们找回来……并且你也要早去早回,不可耽搁太久。”
眼看下山的机会又一次近在眼前,柳月亭喜不自胜之际,当下自是没口子地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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