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
闻听此言,眼下虽则心中尚有百般不甘,不过现下却也属实已是有心无力。偌大的比武台上,仇干云仰天自叹一声,终是恨恨而去了……
“你们谁都不要拦着我,这种无耻败类,看我不把他打得满地找牙!”突然间的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于一旁,蕴秀峰众人纷纷惊愕转头,但见此刻的众人之间,金燕一副气愤愤的样子,正捋起袖子,眼看顷刻间就要冲上台去。
“师妹你冷静点,这种场合你可别乱来,师父他正在看着呢!”众人中,靠得最近的周斛最为眼疾手快,连忙阻拦了,晓之以理道。
“是啊,师姐,”紧接着,一旁的程银也附和着道,“今日我们本是随了师父而来,只是为了我门中的那柄七星剑,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金燕兀自气愤愤地道:“那就更要上啊,把那些败类通通都打败,剑不就到手了吗?”
随即,在又一次阻碍了想要冲上台去的人之后,周斛面上赔笑,讪讪而道:“总之,金燕师妹啊,我看我们最好还是一切听凭师父他老人家的吩咐行事吧……”
眼看仗义之举被两度阻挠,金燕干脆回过身来,朝向二人严词斥道:“我说你们两个,这种时候还要等待师父发话,到底能不能有点主见,能不能有点身为正道弟子该有的担当啊?”
周斛干笑两声,道:“想金燕师妹你自然是师父眼中的优等弟子无疑了,不过我等,”说着,他向着身旁之人看了一眼,面色古怪地道,“其实最近这段时间并不怎么想让师父为我们操心了……”
金燕一滞,当即想起眼前的这二位近段时间里种种不自律的行为,白了一眼,正要加紧斥责一番,但不料就在这时,忽而但闻外面的某处人群间起哄了一声,一看去,原来却是那边已经有人跳上了比武台去,正向着那裴万三口出不满,也道着一些“要清除江湖败类”之言,更眼看紧跟着就要拔剑相向。
一时遂也就只好作罢。
当下的比武台上再度生起了一片铮铮作响的打斗声,满场游移的刀光剑影下,台地中心的一处方寸之地,那里,天权剑依旧静静地插于地面之上,略带着了几分孤零零。
“师兄,”时下,已然朝向那柄半截入石的剑看了许久,韩东沧的视线兀自不移,口中径自言道,“不知你认为那天权剑是怎么回事,为何竟会是那般模样?”
“这也正是一道蹊跷之处,”袁迎舟略一颔首,沉吟道,“七剑在当年遗落之时便已均是沾染上了重重煞气,但如今竟得以以原初的样子现于世间。”
韩东沧皱眉而道:“想我天墨门中,师兄你手中的那柄‘开阳剑’,多少年来邪气难除,曾经凭借我门中清殊与清机两位师叔之力都无法化解,难道这世间竟会有比两位师叔修为更高之人?”
袁迎舟凝眉思索一阵,道:“我看也未必尽然,或是使用了某些珍奇法门也是难说。”
“总之,我看不管怎样,”此刻,韩东沧转而看向前方比武台上的那个蓝衣男子,口中续道,“我门中这北斗七星剑可断不会随随便便就有那‘偶得’之说,我想我们应该能从那人的身上再找到一些线索。”
袁迎舟闻言未语,只是略微轻点了一下头,望向那台面之上的眼中不经意间流动着光芒……
一道“扑通”声响中,在将又一个想要“伸张正义”的对手打落下台之后,裴万三愈显春风得意,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在手中擦拭了两下,随后在台上踱起了步来。
“诸位,”此刻那蓝衣男子站到了台地中间,口中提声而道,“可还有哪位英雄愿意上台显露两手?”
人群中散开去了一阵交谈声,不过一时之间却似乎并没有人想要再行打抱不平的迹象。方才那裴万三接连挫败了好几位颇具身手的侠士,一手宗门剑法使得十分纯熟,倒是有些不容小觑了起来。而眼下,倘若要说这处校场之上最有资格站上那比武台去的,便是要数那一直未有所动的天墨人众了,但即使是面对现下的这般状况,天墨门那边却依旧还是毫无动静,让人徒生琢磨。当下人群间的一阵谈论声起伏之余,许多转视过去的目光中不禁流露着了愈发深沉的思疑。
“哈哈哈哈!”比武台上,裴万三忽而大笑了几声,随后转身朝向天墨人众这边,抱拳豪言道,“袁掌门,我裴万三今日虽则不才,但倘若袁掌门以及门下的诸位高徒,今日终究不想在我这粗陋之人的身上弄脏了手,那这天权剑我可就要承蒙相让了,且容我裴万三在此先行谢过!”
袁迎舟闻言笑笑未语,但周围的天墨弟子间却不由一番大是皱眉,不由有些交头接耳了起来。
蕴秀峰众人间,此刻似乎已然被数落得再也抬不起头来,周斛和程银二人径直垂首一旁,金燕回转过身来,面向了此刻前方的那座半人多高的台地,正作势就要踏将上去,却怎料随即眼前一阵人影闪动时,再看那比武台上却已然是又多了一人。
有几分相熟的一身黑色长袍配得一顶黑色斗笠,而其人她也正好是识得,便是先前她与柳月亭在那镜花楼中遇到的那位怪异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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