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外人无法对其定罪。
黑川不由得下意识后退拉开距离,岂料就是这细微动作,如同引线般点燃二者间微妙的僵持。戌萼狩猛一凝视,黑川的面前顿时天旋地转,大脑好似被什么钳住,头疼欲裂。
对方出手了!
面对通境级别的精神攻击,黑川毫无还手余力,心中只剩下恐惧与害怕。一想到即将死去,他不由得闭上双眼。
嗯?
我死了吗?
又等了半响,黑川还是没有任何感觉,偷偷半睁开眼,才发现面前的戌萼狩早已换上一副小孩得逞的神情,旁边的蛮武晋则目瞪口呆,同样是在状况之外。
“原来你小子也会怕死。”见黑川反应有趣,戌萼狩再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黑川确认没有危险,顿时老脸一红。心里不禁腹诽:这不是废话,咱俩等级互换,让我吓吓你,看看你什么反应。
良久戌萼狩才收敛笑意,欣赏道:“干得不错,我宣布,你合格了。”
黑川微怔,倒是蛮武晋最先反应:“狩叔,这怎么行!”
戌萼狩伸手打断对方:“输了就是输了,上面我自会去说明。”
“不是输不输的问题!”蛮武晋急道。
“行了别说了,此事我已有定夺。况且你娘一直让我想办法弄你进来,恰好一并处理了,省得老拿这事烦我。”
黑川挑眉,原来两人真是熟识,而且交情匪浅。
那边蛮武晋欲言又止,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见戌萼狩态度坚决,所有言语最后化作一道叹息。
戌萼狩复看向黑川:“我还是那句话,你很聪明,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少年,没有之一。”
这一次,黑川笑笑没有回答,不卑不亢。
“唉,这事我不好再掺和,便到此为止罢,”戌萼狩轻叹一声,自顾自惋惜道,“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苗子。”
可惜?又是可惜?
黑川想到之前与环拘的交手,最后对方也是说了句可惜,可到底在可惜什么,对方却不肯说。此时戌萼狩一声可惜,又将黑川按下的好奇再度勾起。
“怎么,有话想说?”戌萼狩看出黑川异样,询问道。
“执院是否知道,父亲到底在图谋什么?”
戌萼狩微微蹙眉:“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
“为什么?”黑川反问,“难道我知晓了真相,父亲的计划便会失败吗?”
“……”
“我以为执院作为反对派,会支持所有让计划失败的事。”
“不必裹挟我,”戌萼狩淡道,“我说了,这件事已非我可左右,我说与不说,对结局不会有任何影响。”
“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我何必多此一举,到头来惹一身骚。”
果然,黑川略感失望,就连反对父亲的人,也不可轻易透露实情。黑川不是没猜到这种可能,但实际遇上仍不免失落。
距离入学考核只剩下最后一轮,可黑川却依旧对遗失的记忆了无头绪,期间又在父亲的计划上屡屡碰壁,这种举步艰难的茫然感让他十分烦躁。
正当黑川兀自苦恼之际,戌萼狩故作漫不经心地补了句:“自然,既无影响,跟你唠叨几句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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