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憋屈上了?自个儿媳妇都管不住,把家闹成啥样了都?我老太婆是不敢和他们一起住了,不然哪天他媳妇真往饭菜里放耗子药,一家子都得玩完!”
说着,周姥姥气哼哼地进了屋,周姥爷在后面对周来福道:“你别管了,这事儿本就和你们二房没关系,是我们老两口怕死,也不想因着我们两个老不死的连累到你们这一房,刚好离秋收还有些日子,你批块地,叫上一些人,给他们把房子盖了,房子盖好,就把这个家分了。”
周来福叹气,方艳红出来推了他一把,“你叹啥气?还舍不得分咋地?我可和你说了,那天张云说要下耗子药的事是爹亲耳听到的,爹不可能说谎,你自个儿咋地我不管,我和闺女们可不想死。”
“你咋也跟着说这话?我是不想分家吗?这个家我早就想分了,可你看大哥那样儿,真把家分了,外面的人不得戳大哥脊梁骨?”
方艳红呵呵冷笑,“你也知道外面的人会戳大哥脊梁骨啊?这些年戳的还少吗?他自己在媳妇面前立不起来,就想着让一家人都陪着他忍气吞声?周来福,我跟你把话扔在这儿,这次不是大哥一家分出去,就是我和孩子们分出去,让我和张云再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想都别想!”
说完,方艳红把身上系着的围裙解开,往周来福身上一扔,转身就回了屋。
周姥姥和周姥爷坐在桌边,听着外面的声音,齐齐叹了口气。
他们也想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可有张云这个搅家精在,日子整天过的鸡飞狗跳,他们这么大岁数了也想过几天安生日子啊。
花忍冬悄悄给两个老人身体里输送一些异能,就怕他们气的太过再气出个好歹,但显然这俩老人都是想得开的,虽然有点气火攻心,但都不严重。
周来福讪讪地进来,对花忍冬笑道:“二花吃饭,吃完了下午二舅带你上山转一转,有些事儿还想让你帮着拿个主意。”
“那行,有事二舅只管和我说,我能管的一定管。”花忍冬答应着,又给两个老人一人夹了块红烧肉。
周姥姥看看碗里的肉,又看看桌上的菜,对周小雅道:“把饭菜都盛一些出来,等你娘气消了也得吃饭。”
周小雅刚要起身,周喜旺和王秀丽两口子挑门帘进来,一个手里牵着钢蛋,一个手里牵着铁蛋,王秀丽一进门就笑道:“吃饭了?咋没喊一声呢?”
周姥姥对这个大孙媳妇也没好印象,但到底是隔着一辈,也轮不到她管,便僵着点说了句:“坐吧。”
周姥爷却哼了声,“也不知道啥毛病,从前吃饭可没见谁要三催四请的。”
王秀丽也不尴尬,自己去盛了四碗饭,倒是周喜旺浑身不自在,端着碗想说什么,被王秀丽在桌下踢了一脚也闭嘴了。
周姥姥看在眼里,假装没看到,却朝外看看,“兰香、夏荷、喜胜呢?都不吃饭了?”
周喜旺赶忙起身,“我去喊他们一声。”
说完,跑到门口喊了句:“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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