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说那些话,祝夏没有自作多情,只是很纯粹、纯粹地想远离贺连洲。
她和他不是客客气气需要寒暄一番来个冗长开场白的关系,没有必要绕圈子。
她便直接跟他说了。
这个吻,让祝夏怀疑她方才是在跟他深情告白,而非出言招恨。
祝夏很认真地复盘——无论是从整体看,还是局部瞧,她说的那些话都没有歧义。
就算有歧义,他洞察人心的能力恐怖强悍,肯定也能听出她真正的意思。
祝夏砰砰乱跳的心脏逐渐恢复正常,她目光往上移动,看着眼前人的黑眸。
“你……”
贺连洲语气平静:“你在要求我做事?”
祝夏知晓他指的是,她要求他装不认识她。
不等她开口,贺连洲继续说:“我说过,只有女朋友才能要求我。你要重新跟我在一起?”
祝夏看他脸上风平浪静的,没出声。
跟他装陌生人的前提是当他女朋友。
如果这样,那不就又回到从前的人前不熟,人后酱酱酿酿。
女朋友,女朋友,又是女朋友……
像是在不断提醒她,在那段关系里,是她逼他不公开的。
祝夏胸腔发闷,蹙眉不满道:“你就这么缺女朋友吗?每次都要提这事。”
“缺。”男人的回答言简意赅,堵住她的话。
祝夏下意识想反驳说你若是想要,别说一个女朋友,十个都行……但终究还是没开口,她压下心绪,闭麦沉思。
人总是被年少时不可得之物困扰住。
虽说她不是物品,分开时他也24岁了。
但是,知识无物种歧视,无时间限制。
执念是病。
得治。
思至此,祝夏心底变得清明沉稳。她都忍不住称赞自己,这种时候还能深究根源。
舌尖的微麻微痛消失殆尽,她仿佛全然不记得方才那个吻。
祝夏就当他发病,啃了她一口。
反正她以前又不是没被病人咬过,那会儿胳膊都被咬出血了。
只不过现在好了伤疤忘了疼。
人的身体似乎有自我保护机制,会自动忽视曾经的那些剧烈疼痛。
然后,重蹈覆辙。
长久的沉默。
祝夏看着他,慢慢道:“我给你介绍心理医生吧。”
贺连洲不用细究都知道她那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一本正经地给他介绍心理医生,可真有她的。
祝夏仰头望向男人,他正盯着她,眼瞳黑沉沉的,还夹杂着一缕不易察觉的阴冷。
祝夏心头隐隐浮躁,面上无甚情绪。
贺连洲凝视她半晌,忽地轻笑一声,字句清晰道:“祝夏,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
嗓音冷漠,开口却又带着异乎寻常、恰到好处的温柔。
恰到好处到别人听起来是冷峻狠厉,而以她对他的熟悉程度,她能精准听出话里的一丝温柔。
祝夏当然也听出来他生气了。
“你可以走了。”贺连洲说。
祝夏跟他沟通不来,以他的社会地位,她也管不了他。
他说的也没错。在一起时她还有身份跟他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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