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地带的亡徒假扮特警打算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枪声里,对贺先生下死手。祝小姐敏锐察觉到那人不对劲,替贺先生挡了一刀。场面本就混乱,加上事情发生太快了,当时都没人反应过来。”逢岁说,“直到亡徒声嘶力竭的声音响起,大家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那时,我作为唯一的女警负责疏散通道,被选中了跟着他们去医院。”
林嘉月听完,脸色都白了。美眸尽是后怕和担忧。
那场枪击案她了解过,牺牲了好几位同胞,属于非常恶劣、非常惊恐的事件。
“Sumer居然也在现场?”
“她受了很严重的伤,那会儿我刚进警署,看见浑身是血的她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逢岁右手摁了摁耳麦,目光始终警惕地观察周围情况。
“但更可怕的是贺先生的状态,如若不是陆瑾长官阻止,那个亡徒当场就被贺先生弄死了。”
“尽管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祝小姐和贺先生,却能看出来他们应该很喜欢对方。这么多年过去,我以为他们早就结婚了。刚刚听到祝小姐和贺先生分手了,挺让人难以置信的。”
祝夏替贺连洲挡刀,林嘉月可以想象得到。
因为祝夏就是这么一个人。即使她对大多数事情都漠不关心,但她依旧是最勇敢的。
真正令林嘉月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祝夏每次提到贺连洲,语气都非常平淡,仿佛没有过深刻的感情。
……
祝夏不太愿意回忆这段过往。
因为那是她人生最苦恼的一段时间。
她不是会平白无故给自己找烦恼的性子。
“郑天佑死了,你那件事还查吗?”李柏泽靠在高脚凳上,痞帅轮廓半明半暗。
十八年前楼房倒塌事故的真相,她早就知晓。挡灾避煞的香江玄学,检验与否,其实没有那么重要。但她还是想寻求一个答案。
可答案消失殆尽,查无可查。
“不查了。”
祝夏端起酒杯喝了口鸡尾酒,口腔弥漫着淡淡的甜,嘴角轻轻翘起,语气轻松笑道:“在外面学习工作零零散散混了七年,该回去了。”
李柏泽:“贺家的事情呢?”
他问的是贺闻晟,祝夏却想起了贺连洲。
半晌,她才漫声说:“参加婚礼,看看豪门闹剧再离开。”
看好戏的姿态和语气。
祝夏耷拉眼睑,瞳孔无聚焦盯着鸡尾酒,耳畔乍地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她听到逢岁喊警察别动,任周围如何嘈杂,祝夏都岿然不动。
李柏泽瞧了她几眼,说去看看林嘉月需不需要帮忙。
祝夏摆摆手。
酒吧大理石吧台上平放着手机,页面显示着她和爷爷的微信聊天记录。
屏幕微弱的光倒映在祝夏明眸里,她指腹漫不经心地往下滑,浏览到一个月前时,突然听到一声:
“miss祝。”
祝夏抬头,入目的是贺楚茵娇俏甜美的笑容。
“我在对面看到了林嘉月,我猜你也在便进来碰碰运气。”
祝夏了然浅笑:“所以是专门过来找我的。”
贺楚茵说是,抬手,寇着钻石的指甲折射出亮闪光芒,她指了指祝夏的脖子,轻声问:
“你的戒指项链蛮特别,方便我看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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