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花开了,粉红的花朵星星点点地缀满了整棵树,恰似红色的宝石镶满绿色的屏,使人想看而又不敢亵玩,淡淡的花香招引来五彩斑斓的蝴蝶和勤劳的小蜜蜂,它们伴着石榴花,翩翩起舞,给这静静的美增添了活力。景宸和桑榆在石榴花中散步,高志和之桃在远处跟着。
桑榆问道:“王爷,最近有时间来积微轩,有时间散步,看来公事不是很多。”景宸说道:“我大齐和蓝国的战事已经基本结束了,总算可以松上一口气了。”景宸露出少有的轻松说:“这次我大齐在战场上扬了国威,击败了蓝国的大军,把蓝人打了回去,这几年蓝人对大齐一直是虎视眈眈,清古是我大齐的属国,蓝人这次侵犯清古,朝中一直有主战和主和两方,在朝堂上一直争论不休。”
桑榆对于清古这个属国感到很陌生,问道:“大齐现在国力不足,天地军一直连年有战事,这个时候哪里有精力来管清古属国的事情,我到觉得不管更好。”景宸笑着说道:“王妃的想法倒是和朝中主张不出兵一方的想法相同,大齐现在是内外交困,天地军一直是大齐最深的一根刺,曾王现在就在前方剿灭天地军,但是蓝人已经是凶险毕露,他们善于水战,船只建造得很大,能够行很远,我大齐的水军不是他们的对手,清古、镇远、北琼都是大齐的属国,每年都要向大齐朝见,向我大齐供奉贡品。咱们大齐地大物博,其实不稀罕那些东西,但是若是清古遭到外地欺负,大齐没有援手,那么镇远、北琼这些属国自然觉得大齐国力衰败,今后就不会依靠大齐,自然会依附蓝国。一面是保国内,先要消灭天地军,对于属国的要求置之不理;一面是两面作战,同时打击天地军,出兵清古,阻击蓝人,这两个月朝中分成两派终日都是争吵,我为此事已经是殚精竭虑,不过幸好结果不错。”
桑榆望着景宸欣慰地说道:“看王爷的样子,咱们大齐一定是一举全胜,王爷这两个月每日都是早出晚归,积微轩的蜡烛一直烧得天明,看来我父王也为朝廷尽了微薄之力。”
景宸拉着桑榆的手,景宸不无感谢地说道:“等岳父回京复明,我要请曾王爷喝酒,拜上三拜,曾王爷带领的草铁骑和南方的军队两面夹击,给天地军迎头痛击,持续十几年的天地军祸事,基本上被平定了,现在估计就是清扫余孽了,岳父大人回京的日子快到。”
桑榆想到可以见到父亲激动得嘴唇有些颤抖,景宸又说道:“到清古阻击蓝人的战斗也是一波三折,刚开始也是连连败退,不想天降大雨,蓝人的队伍得了当地热病,军队里的病情一直在蔓延,咱们的队伍也有得病的人,不过有清古当地提供的药物,病情得到控制,这样天时地利人和,自然把蓝蓝人打败,清古国的使者已经快到上京,要向咱们的皇上谢恩呢!”景宸的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桑榆听到父亲打胜仗的消息看到景宸的笑脸甚是高兴,问道:“让我猜猜,王爷是主战派,主和一方一定是老对手清河王吧,最近我没有去清河王府估计清河王不想让我去府上吧!”景宸微微一笑说道:“王妃猜的没错,主和一方为首的是清河王,还有户部侍郎石静斋。”桑榆听到石静斋的名字问道:“石静斋就是友梅的父亲吧?现在主战的一方胜利,皇上不会为苛责和的一方吧?”景宸笑道:“都是大齐的臣工,我和清河王在政见上是不同的,皇帝不会因为一方胜利而去责罚另一方,只是现在清河王和石静斋在朝堂上说话甚少啊!你最近还是不要和友梅小姐有来往了,估计石家也不会让友梅出去的。”桑榆心中想:真想见见友梅,友梅现在已经可以独立骑马的。
桑榆说道:“几日前弘轩偶感风疾,我到墨渊居去探望,看到世子的房子过于清简,弘轩已经成年了,我想把墨渊居收拾一下,这也是睿王府的脸面。”刚才一脸清风的景宸脸上顿时隐晦起来,语气有些冷谈说道:“弘轩一直不喜欢热闹,喜欢清静,我看墨渊居的样子很好。”景宸的态度让桑榆有些惊讶。
邀月阁的西厢房是桑榆的书房,只是桑榆从乌峰带来的书并不多,再加上积微轩的藏书很多,平时桑榆若是找书或是看书一般都是到积微轩,自己的书房倒是很少去,最近景宸一直在书房整理公文,桑榆也是不便去打扰,只得在邀月阁书房看书。
桑榆看到书桌上的几本字帖说道:“在乌峰的时候,每日贤妃娘娘都要让我临帖,那时看到字帖就想跑,可以现在倒是觉得临帖是一件净心养神的事情,现在每日不临上几幅字,手都痒痒!积微轩里有几本好帖,王爷在整理公文,就让区明拿过来。”桑榆接着说:“巧艳,上次在积微轩我看到了一本赵思空临的褚遂良《雁塔圣教序》,你去找区明,让他给你找找,这几天我就临这个帖。”
巧艳摸摸自己的头对于桑榆说的话有些听不大懂,说道:“什么赵思空,什么褚,奴才让区明来回王府吧。”
南云在砚台里点上几滴水慢慢地研墨,桑榆开始潜心临帖。一盏茶的功夫,区明双手端正的拿着几本书走进书房。区明恭恭敬敬地给桑榆行礼,说道:“巧艳姑姑说了很多,小的没有听清楚,就拿来几本贴,王妃看看是不是这本贴?”
南云接过区明递上来的帖,送到桑榆的手中,桑榆把字帖放到桌上,拿起笔蘸蘸墨,在纸上慢慢地写起字来。南云向巧艳使个眼色,巧艳走出书房,在外面守门。桑榆抬头看看区明说道:“这里都是自己人,你不用拘束,你是写字的高手,深得欧阳大师教习,看看我的字指导一下。”
区明并没有推辞,而是来到书桌前,仔细地端详桑榆写的字,说道:“一看这字就知道,王妃也是勤学苦练的,也是得到名家的指导。”在一旁的南云说道:“王妃从小在贤妃娘娘的膝下,贤妃娘娘是乌峰城的第一才女,在乌峰城笔墨丹青也是无出其右。”
桑榆打断南云的话说道:“我只是学了一些皮毛,贤妃娘娘对大师顶礼膜拜,手里有一份大师的墨宝一直是爱不释手,你来看看我的字,还要怎样提升?”桑榆沉浸在自己的书法中,不禁忘记眼前的区明,不禁舔了一下笔尖,调整好笔尖。南云看到桑榆在舔笔轻轻地咳嗽一声。
区明看看桑榆的字说道:“《雁塔圣教序》,也称《慈恩寺圣教序》,是唐代楷书大家褚遂良五十八岁时的作品,是有名的书法碑刻。此碑瘦硬刚劲,空灵清挺,铅华绰约,堪称褚氏楷书代表作,前朝赵思空,晚学褚遂良,可以乱真。王妃的笔法舒展,轻灵流美,仪态万方。只要多加练习,一定会有造诣的。”区明停顿一下,看到书桌上一些楷书临帖,说道,“小的觉得王妃的秉性并不是中规中矩的,今后多练习一些行书,这样心与行结合在一起,一定是行书高手。”
桑榆说道:“在乌峰城的时候,家里的师傅也是这样说的,只是贤妃娘娘说行书不是我们小女人能够写的,要我规规矩矩地练好楷书就行了。”
区明说道:“王妃一人挑起两府,把两个王府治理得井井有条,又抓住内鬼,是王爷的左膀右臂,如此的手段,不是一般的女子能够相比。一笔一画的楷书太限制王妃了,行书飘洒飞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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